第1206章 自然为何物[第1页/共3页]

真海接过：

“这是……”

祈宁之低问：

幼蕖“嗯”了一声，嘴角带有含笑，她亦是作如此想。

“多谢李师妹慷慨告之。师妹毫不藏私，公然不愧我上清隐士，见地不凡，气度更是不凡。我谢小天都感觉几分高傲呢！”

听了幼蕖所言，世人将视野顺着她的手指投向云遮雾罩的脚下，公然发明了那些又似裂纹又似涂鸦的纹路，皆是一怔。

戴清越只觉此人眼神大有夸耀之意，实在莫名其妙，不由心中来气，却发作不得。因为谢小天已经又在发问，且也问出了她心中迷惑：

祈宁之是向着幼蕖低语，但声音大师都能听到，默契之状有目共睹。

神识跟着那些天成的轨迹飘远，顺着细细的枝桠状裂纹一再分离，好久才收回，内心皆是震惊不已。

“我们黑庐州也在海边，如何没见？”

幼蕖想了想，一笑：

少清山就在东海之滨，潮涨潮落间几次冲刷，会在泥沙大要淤积出道道潮沟，常常会构成疏疏林木之像，她天然也见过。

“汝师何为？”

“何为天然？六合之生法例否？但是法例又与天然相逆，该循何种道？”

世人皆瞠目，不能言语。

燕华解了迷惑，心中豁然，不过她看到祈宁之嘴角的笑意，如何也不扎眼。来上清山后，她与幼蕖到处相投，可这个祈宁之竟然和幼蕖的默契比她还多，好生不甘心。

六合的运转就是天然，鸟翔碧空，鱼游水底，花叶顺次，日月瓜代，四时轮转……没有人商定其如何运转，但冥冥中自有一股力量在安排，使其井然有序。

戴清越守住本身的方位，忍不住诘问一句：

此阵的特别之处，不是对灵力与神识的要求多么之高，而是要先如做文章普通，有个“破题”，六人观点一定必要分歧，但须是各自点明大旨，然后从各个方向推动阵法，讲究的是万流归宗、殊途同归。

“道有万千，皆为我师。”

祈宁之与真海相视一笑，齐齐顿首。

幼蕖与燕华都深谙此阵，恰好占住两个阵眼，其他大家按灵根与所擅法理，各占一方。

“万物自相管理，乃本来之循环。六合任天然，此六合，非报酬之天下，便是天然。

“虞衡之阵”分“山虞”和“林衡”两端，首尾循环，暗含万物滋长泯没的始终之理。

大师都微微点头，却有些意犹未尽之感。

“这个我也不知，不敢妄议。但是六合生物，于平通例律中自有奇妙处。窃觉得，不过生、死、枯、荣之循环。这个命题太大，非一人之力可解。既然我六人暂居此处，也是天意，不如合力来参悟这浑沌树形之奇妙？”

神识灵力也由此顺延下去，根究那未知的范畴。

“有为无造，万物自相管理，乃是六合任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