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方夜谭[第2页/共3页]

“那我就替你姐姐披麻带孝！”我自傲满满。

“别说赔罪报歉，就是叩首我都认了。你如果看不好我姐姐呢？”赵敏浩孔殷问道。

“甚么赌？”赵敏浩诘问。

“老弟，您这是要往哪儿去啊？”司机转过甚，眼神中带着几分猎奇。他约莫五十岁高低，络腮胡子如野草般富强，为他平增了几分不羁的气味。

司机的神采刹时沉了下来，如同乌云密布的天涯，明显曲解了我的意义。“下去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我松开他的手，心机战中，他远非我的敌手。多年的街头历练，让我对民气的掌控游刃不足。“救人啊！”我故作轻松，回身欲走，欲擒故纵，直击赵敏浩最柔嫩之处——对姐姐的担忧。

收起罗盘，我轻触建国的额头，心中暗自策划。卦象所示，最好出发时候应在午后二时至四时，当下明显不宜行动。但是，新的困难接踵而至——要追踪建国的运势，需依罗盘而行，但白日之下，手持罗盘招摇过市，岂不惹人侧目？

“救人啊！”我耸耸肩，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你姐姐不想活，人家建国可不想死！”

我凝睇动手中的罗盘，指针微微颤抖，指向西南边向。“徒弟，往西南边向开。”

拉开车门，一股暖和的空调气味劈面扑来，与外界的北风构成光鲜对比。我坐进车内，车门悄悄合拢，隔断了外界的喧哗。

司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猜疑，仿佛在核阅一个不速之客。“你不晓得目标地？我如何开车？”他的神采充满了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顾先生啊，恁干吗去啊？东西俺拿来了！”我一边按住赵敏浩的头，一边转头喊道：“大娘，咱先进屋吧，俺同窗来啦，我们说说话。”

“我还没决定目标地。”我的答复仿佛让车内氛围凝固了一瞬。

罗盘之上，人针由颤转稳，终究定格于西南坤位，我心中的巨石也随之缓缓落地。为别人卜算，我竟比当事人还要严峻，或许是因为幼年的我，对人间的生离死别尚存一份难以接受之重。

“王八蛋，你个收褴褛的，骗到我家来啦！”赵敏浩的言语中异化着一丝游移，对我虽有质疑，却未全然不信。他的结巴，透露了他的踌躇与无助。

“李凌串你——你——你就是个骗子！”赵敏浩的控告中带着一丝不肯定，他试图用气愤袒护内心的苍茫。

“我们打个赌如何？”我故作轻松发起。

“你干吗去?”赵敏浩紧抓我的衣衿，正如我所料。

我安闲地从口袋中取出一枚古朴的罗盘，悄悄揭示在他面前：“它晓得我们要去那里。”

“好！”赵敏浩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