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复调[第1页/共3页]

“而后，海因茨不再抵挡了。白日，她还是和父母一样相聚，像是对夜里会产生甚么一无所知。阿谁夏季，里希子爵非常纵情，并暗里向海因茨的父母承诺，而后每一年都会给他们一笔‘抚恤费’。

“这本条记里记录的人不止海因茨一个。”斯黛拉轻声道，“海因茨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她重新到尾都是受害者，任谁听了都会怜悯……但这里头另有很多女人，她们没有那么无辜。

司雷的拇指悄悄拂过玄色条记本的封面，“那你现在，是在做甚么呢？”

“你承诺她了？”

“约莫在那一周今后，里希从外埠返来，当他得知海因茨曾扮作一名‘蜜斯’来过他在朗方大道的家，他勃然大怒。崇高的子爵先生如何肯让本身的英名承担这类受污的风险？他先是赶走了海因茨身边的阿谁退休西席——因为这个老太太实在有些不识相，竟然真的在‘教一个贱人如何假扮一个淑女’，然后他命人去警告海因茨的父亲，再敢贪得无厌，他会叫他支出代价。

“可这件事不知如何泄漏了风声，海因茨佳耦出售女儿的事俄然在街头巷尾疯传，这等惊世骇俗的流言天然引发了大师的存眷，只是这些街坊谁也没有见过海因茨，更不晓得这孩子究竟是被卖到了哪家窑子或是哪个高朋的手上，统统本就是捕风捉影，消磨时候的话题罢了

“再说回海因茨，”斯黛拉目光微垂，“严格来讲她并不算是一个典范的‘里希式养女’，因为大多数时候，里希还是更偏疼那些孤儿院里父母双亡的女孩子，而海因茨被里希收养时，她的父母还健在——他们从郊野搬去了谭伊老城区，住在一栋不算大的联排别墅里。这座屋子就是在海因茨九岁那年买下的，那年，里希给了这对伉俪一大笔钱。

“在里希的宅子里，她还瞥见了两个一样年幼，一样娇柔的女童，当里希的仆人奉告她，这两个孩子一样是里希子爵的养女时，她崩溃了。她跑出了子爵的宅邸，回到农场，结健结实地挨了父亲一顿打，但非论她父亲而后如何逼迫她，她都不肯再进城。

“为甚么？”司雷低声道，“如果里希真的背负着这么多的罪恶，他该当遭到法律的严惩——你为甚么不报警？”

“那就要……问施密特老警督了。”斯黛拉意味深长地答复。

“海因茨不晓得这些钱详细是多少，但她却对这件事记得非常清楚，因为在她十三岁的初潮今后，里希就不再来克利叶农场看她了，而每年会寄给她父母的那笔钱也停了下来，她的父亲为此专门来农场找过她，要她去问子爵，‘钱呢？’”

“不，她已经结婚了，现在也不在谭伊糊口。”斯黛拉轻声道，“客岁她专门来找了我一趟，奉告我她已经有了孩子，现在的糊口非常幸运，她说她记得四年前和我聊过一些‘已经畴昔的事’，她现在日日夜夜都在担惊受怕——倒不是怕里希，而是怕有一天我会把这些事写出来，她求我给她一个承诺，让这些事永不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