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身份[第2页/共3页]
“哦,你说我的采访工具……那当然不是了,”斯黛拉垂眸看着杯中的薄荷茶,悄悄抬了抬眉毛,“你晓得,这个天下上还是有很多女人会将生养作为本身毕生任务的一部分,她们大部分都不满三十岁,患上腺肌症对她们来讲是比绝症还要难以接管的热诚。某种程度上,她们是我们这个期间的精力病人。”
“不满是,”维克多利娅道,“我的原则是如无需求,不接管任何分外医疗——阑尾现在都好好待在我肚子里,何况是子宫。”
……
“我还觉得你的那些采访工具都是因病切除了子宫的女人,”维克多利娅撑着脸,“成果大师都是欢欢乐喜地送走了大费事吗?”
“你们感觉女性身上最凸起的标记物是甚么?”斯黛拉又问,“一样使女性辨别于另一本性别的东西是甚么?子宫?”
“……这美满是两件事,”维克多利娅轻声道,“总不能说谁接受性别题目上的痛苦,谁就是女性。”
“那你现在能够体味一下,”斯黛拉竖起手指,“如果你向来没想过要孩子,那拿掉子宫就是一个超棒的主张。我还熟谙一个已经生了四个孩子的妈妈,她不想再要孩子了,并且也感觉月经很费事,以是把输卵管切了。不过她的手术是经腹微创的,以是规复期比我长一点儿。”
“让我们把这件事搞得简朴点,”维克多利娅的身材也微微前倾,“你前面讲的那些都是个例,我们在定义群体的时候应当去找一个最至条约数——”
“你做这个手术,不会给你本身带来‘阉割焦炙’吗?”维克多利娅道,“还是说有一类像你如许的女性就是能够免除本身的顾虑?”
黎各后知后觉地认识到本身刚才的笑声有些不应时宜,她收敛了神采,报歉似的望着斯黛拉的眼睛。
夜间的细雨淅淅沥沥,维克多利娅望着消逝在雨中的车灯,俄然转过甚:“有个题目,不晓得会不会有点冲犯。”
“嗯……是吧,但也不断对。”维克多利娅道,“你现在已经切掉了子宫,但毫无疑问你仍然是一名密斯。”
“这也是你此次专题要会商的内容?”
“那么,那些颠末手术,从女性重新变成了男性的人呢?ta们也曾经具有过子宫,ta们是女性吗?”
“好,现在有一群人,她们不得不被迫落空她们身为女性的标记物,这件事不严峻吗?这件事不痛苦吗?但是我们的说话里乃至没有一个专门的词汇来描述这类痛苦,男人的阉割焦炙都要被会商烂了,女人的‘阉割焦炙’是甚么呢?谈到落空子宫,除了安康题目,剩下的会商锚点几近全都落在女人的婚育代价上,有没有人考虑过这对女人本身来讲意味着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