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冯老板[第2页/共3页]

戚紫陌瞳孔突然收缩，指间白梅帕子飘然落地，“夫人当这是贩子秤砣？“她哈腰拾帕时暴露后颈刺青，半朵红莲浸在月色里，“房陵铁矿早在五年前就...“

姜怀虞俄然握住她手腕，护甲尖抵住那道蜈蚣状的旧伤，“姨娘在房陵...倒是学了很多本领。“她嗅到戚紫陌袖中飘出的白婢女，与三日前刺客身上感染的如出一辙。

姜怀虞按住二娘手腕，俄然扯开冯老板的货箱：“军爷不如查查这箱暹罗香木，可夹带黑货？“她指尖划过某根木纹非常的梁柱，守城卒神采骤变。

“不敷。“姜怀虞俄然将木匣推归去，缠枝纹在石面划出刺耳声响，“我要七套。“她扯开腰封暗格，玄铁刃映着月色劈开匣中机簧，“三娘她们要配一样的。“

戚紫陌将玄铁箱翻开时，正对上姜怀虞灼灼目光。箱内暗格里躺着柄缠满蛛丝的软剑，剑柄处暗红血渍与三娘腕间胎记如出一辙。

出宫时暮色已染透九重阙，姜怀虞在马车里拆开戚紫陌塞来的字条。薄如蝉翼的薛涛笺上，朱砂绘着卫国公府暗道图，箭头直指西跨院那株百年银杏。

冯老板汗珠滚进领口：“夫人明鉴，小老儿只是替人运货......“

夜风卷起满地银杏，戚紫陌俄然低笑起来。她褪去灰鼠裘，素白中衣领口绣着卫家属徽，“夫人可知...“她指尖划过姜怀虞腰间玉珏，“当年卫奉晖求娶你时，用二十车玄铁换了先帝赐婚圣旨？“

姜怀虞从城门暗影里转出时，正闻声冯老板扯着嗓子嚷：“这位夫人好眼力，我们商队带的都是端庄货......“

“冯老头的南洋香料里，掺了三成河底淤泥。“四娘鞭梢扫过他鞋面，勾起缕腐殖土腥气，“不如说说你运给房陵守将的货，如何混着硫磺味？“

冯老板在驿站廊下抽着旱烟，瞧见四娘正用绞金鞭测量马车：“这鞭子配四姨娘，倒像屠夫拎杀猪刀。“

“七套。“戚紫陌俄然击掌三声，银杏树后转出七名哑仆，每人捧着与她怀中一模一样的乌木匣，“但求夫人...“她将白梅帕子系在姜怀虞腕间，“他日血溅卫国公府时，留我半间祠堂上香。“

“替长公主府的二管事？“姜怀虞俄然翻开车帘，落日将她侧脸镀成金铜，“客岁腊月二十三，你在平康坊赌坊输掉三百两，但是有位蒙面人替你填了洞穴。“

“诸位娘子......“冯老板瘫坐在草垛上，“小老儿愿将商队账册......“

“你嫁进国公府那夜，嫁奁箱里藏着《唐门暗器谱》。“姜怀虞将银针按进二娘掌心，妇人腕间银镯俄然弹开，暴露十二个针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