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冒牌货[第2页/共3页]

“母亲谨慎！“飞雪的喊声被惨叫声淹没。姜怀虞转头望去，正瞥见大娘将昏倒的青年护在身后，青年肩头插着的箭矢在月光下泛着幽蓝，那是西魏虎帐特制的淬毒箭。

鲜血溅上她猩红的披风，那是三日前为儿子新制的冬衣。她死死攥住箭矢的翎毛，借力腾空时闻声身后传来熟谙的木剑撞击声——飞雪竟不知何时已追了上来，少女的剑锋精准地挑断了黑衣人的脚筋。

“夫人！“四娘捧着药碗仓促赶来，裙裾带起一阵檀香，“这公子后脑勺有块暗紫色血痂，像是被重物击中而至。“她边说边撩起青年垂落的发丝，暴露狰狞的伤口。

“夫人，您闻声巷子里的声音了吗？“大娘俄然按住缰绳。姜怀虞的瞳孔突然收缩，隔着车帘都能感遭到大娘护甲上传来的严峻气味。她翻开车帘，公然瞥见七八个蒙面人影围在巷口，火把映得他们脸上的刀疤好像蜈蚣。

晨光透过雕花木窗斜射在青砖空中，姜怀虞手中的羊脂玉珏映出淡青色光晕。她望着榻上昏睡的青年，那双与卫奉昀如出一辙的丹凤眼微微颤抖，喉间溢出的哭泣声像是困兽最后的挣扎。

“夫人这是要弑主？“大娘的声音冰冷如铁，“这青年身上带着卫国公府的密信，您真要为了这个冒牌货...“

大娘俄然按住她的手腕：“夫人，这箭淬的是漠北狼毒，若不及时解毒...“话音未落，青年俄然抽搐着抓住姜怀虞的衣衿，染血的嘴唇艰巨地吐出几个字：“母...亲...“

“是...是卫奉昀！“大娘的声音俄然发颤。姜怀虞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年在雁门关外，她亲眼看着儿子被流矢掠过肩胛，也是这般漫天血雾。马车在原地急刹的顷刻，一只箭矢擦着车门钉入墙壁，木屑纷飞中模糊可见暗绿色翎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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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外俄然传来短促的马蹄声，佟秀秀的青铜虎符在月光下划出寒芒。姜怀虞望着满地狼籍，俄然将飞雪推到身后：“去奉告佟十夫长，就说卫国公府的暗卫发明了叛军踪迹。“她回身扶起青年，鲜血渗入的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如同十年前在漠北大漠中指引他们归家的旗号。

姜怀虞俄然笑了。她悄悄扒开大娘的剑锋，取下颈间羊脂玉珏按在青年心口：“三年前在雁门关，我亲手给儿子种下的护心镜，现在倒成了辨别血脉的信物。“玉珏打仗皮肤的刹时，青年睫毛颤抖，竟真的睁眼叫出了“娘亲“二字。

“娘！“青年踉跄着扑进她怀里，额头重重磕在玉珏上。姜怀虞捧着他冰冷的脸颊，泪水俄然砸在对方肩头的血迹上：“奉昀...我的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