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胎记[第2页/共3页]

大娘的雁翎刀哐当落地：“夫人可还记得半月前失落的太医？“她俄然扯开青年衣衿，胸口鲜明烙着莲花状火漆——恰是三日前佟秀秀密函中提及的叛军标记！

大娘握着雁翎刀的手背青筋暴起：“夫人莫不是被这贼子利诱了？昨日他但是认得出奉昀少爷的玉佩！“刀柄上的青铜兽首映着烛火，将她眉心的竖纹照得愈发深切。

“母亲这是要诛心啊。“姜怀虞俄然将戒尺横在青年颈间，力道却轻得似东风拂面。她指尖掠过对方后颈那道新月形胎记，仿佛触碰易碎的水晶，“云深，你可知昨夜是谁冒着箭雨救了你？“

“你叫云深。“姜怀虞将药碗推向他，梨花蜜的甜香混着苦涩的药味在氛围中满盈，“是卫国公世子最得力的侍卫。“她决计避开对方核阅的目光，指尖摩挲着玉珏上莲斑纹路的裂缝——昨夜在密室发明的虎符碎片正藏在裙裾暗袋里。

世人转头望去，只见七道流星直坠后山。姜怀虞认得那些拖着绿焰的轨迹——与昨夜刺杀她马车时的一模一样。青年俄然摆脱她的度量，踉跄着扑向窗户，却在触及雕花雕栏的顷刻僵住，脖颈闪现的莲花烙印与她腕间玉镯的纹路完美符合。

青年俄然收回夜枭般的笑声，染血的手指划过姜怀虞的脸颊：“好一个慈母心肠的卫夫人。“他脖颈的莲花烙印突然发烫，姜怀虞腕间的玉镯俄然炸裂，暴露内里藏着的半块虎符——那本该跟着慕容珩将军陪葬的东西。

话音未落，青年俄然狠恶咳嗽起来。姜怀虞下认识伸手接住他呕出的黑血，指缝间感染的腥甜让她想起卫奉昀病重时的模样。当年她抱着高烧的儿子在雪地里疾走，也是如许漫天猩红。

青年俄然狠恶咳嗽起来，嘴角排泄血丝。二娘捧着茶盏的手一抖，碧螺春的氤氲水汽恍惚了她眼角的泪痣：“昨儿半夜我闻声他在后院念叨'娘亲'，声儿像极了小世子。“

暮春的梨花随风飘进窗棂，姜怀虞手中的紫檀木戒尺悄悄敲在案几上。榻上青年俄然抓住她的袖口，泛着盗汗的手指微微颤栗：“夫人...我究竟是谁？“

“娘亲...“少年薄弱的肩膀微微颤栗，指节攥得泛白，“可不成以再等等？“

姜怀虞俄然站起家，赤金护甲在烛火下划出耀目光斑。她将戒尺横在青年颈间，力道却轻得像片羽毛：“若真要诛心，何必比及本日？“戒尺末端刻着的家徽在青年胸口投下暗影，与他后颈的莲花烙印完美重合。

大娘还想开口，却见姜怀虞俄然取出虎符碎片按在青年心口。暗红色的印记与莲花烙印交叠的刹时，青年浑身狠恶颤抖，口中溢出破裂的字句：“娘...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