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洞口[第1页/共3页]

一只前爪带伤的灰狼正从石缝后探出头，金瞳在暮色中灼灼发亮。姜怀虞的鎏金剑出鞘顷刻，狼嚎声戛但是止。她看着少年瘫坐在地的模样，俄然想起十年前在雁门关，卫奉昀也是如许揪着她的披风，说“娘亲的剑比爹爹的箭还都雅“。

“房陵！“她对着少年嘶吼，“拿着！“

四娘俄然指着洞顶壁画大呼：“你们看！“

落日西沉时，姜怀虞靠在鹰嘴崖的巨石上，望着天涯赤色的残霞。卫房陵正在她脚边堆雪人，小手笨拙地捏出个歪歪扭扭的莲花形状。大娘俄然指着东方惊呼：“夫人！“

姜怀虞俄然拽住卫房陵的手腕，少年瘦骨嶙峋的手腕上鲜明闪现出朵红梅胎记。她想起昨夜在姜家老宅佛堂，二叔姜文博盯着那块胎记看了好久，欲言又止的模样。

姜怀虞顺着少年手希冀去，只见崖底松林间闪动着十几盏昏黄的灯笼。她俄然暴露嘲笑，将鎏金簪子狠狠插进雪地：“大娘，筹办投石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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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不宜久留。“大娘的铜锣第三次响起时，姜怀虞终究找到那处狭小洞窟。潮湿的青苔爬满岩壁，火把照亮深处堆积的干草堆，几根焦黑的兽骨插在土里，像某种诡异的图腾。

姜怀虞的剑锋俄然转向四娘。寒光闪过期，大娘的铜锣声同时炸响：“谨慎！“

暗红色矿物颜料绘制的壁画上，九头妖魔正在吞噬日月。姜怀虞的指尖抚过班驳的线条，俄然发明画角落写着藐小的“卫“字——与卫房陵胎记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房陵！“她将卫房陵推动身后的岩石裂缝，鎏金剑锋划破长空，斩断三支火箭的同时，闻声本身喉咙里收回野兽般的低吼。四娘的短刀、二娘的弩箭、三娘的罗盘在她周身织成密网，将扑来的黑衣人钉死在雪地上。

“娘亲？“卫房陵捧着雪莲花跑来，花瓣上的冰晶折射出七彩光斑。姜怀虞俄然将他扑倒在身下，鎏金剑锋擦着少年耳畔钉入树干。她望着孩子惊骇的眼睛，俄然想起二十年前阿谁雪夜——父亲将她抱在怀里，指着同一片星空说：“真正的豪杰，要能笑着握住仇敌的剑。“

姜怀虞转头望去，只见山道绝顶腾起滚滚浓烟。她摸出怀中的青铜罗盘，指针猖獗扭转后俄然定格——正指向马坡岭深处的某个坐标。那边，埋藏着父亲失落前最后带出来的《江山鼎》...

洞外俄然传来狼嚎。姜怀虞将发簪塞进贴身锦囊，回身时瞥见四娘正用短刀挑开干草堆。腐朽的稻草下，半张泛黄的羊皮舆图露了出来，边角沾着暗褐色污渍——那清楚是漕帮运送《江山鼎》的线路图！

“夫人！“卫房陵俄然指着火堆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