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查[第2页/共3页]

飞雪郡主扯断腰间禁步，白玉珠子滚进炭盆爆出火星：“姚家刚害死兄长，转头就要当国丈？“她染着蔻丹的指甲扯开圣旨，朱砂笔迹刺得姜怀虞瞳孔骤缩。

翠莺俄然指着圣旨灰烬：“夫人快看！“余烬中闪现暗纹，竟是北疆舆图。姜怀虞将染血的蛊方覆上去，毒蕈发展位置正与姚家矿山重合。

“西北大捷...“姜怀虞的银簪刮过“镇北侯姚崇“几个字，在檀木案上划出深痕，“三日前北疆密报还说战事吃紧，姚家倒会变戏法。“

姜怀虞的护甲掐住瓷片，蓝釉下模糊显出蛊虫纹路。她俄然扯过卫奉昀的盔甲，将瓷片按在箭孔处的鬼面蕈上——纹路严丝合缝。

五更鼓响时，熹妃宫方向飘起孔雀蓝的烟花。姜怀虞将蛊方塞进贺礼锦盒，对着铜镜刻画远山眉：“本日这出《母范天下》的戏码，该换本夫人唱配角了。“镜中映出身后的飞雪郡主，少女正将淬毒的箭镞藏进凤纹贺帖。

启明星升起时，莫忧堂的地砖下传来蛊虫啃噬声。姜怀虞抚摩着空棺中的盔甲，仿佛瞥见卫奉昀在鬼域绝顶浅笑。檐角铜铃响动，她将淬毒的孔雀簪别进素缟，对着铜镜轻声道：“昀儿莫急，为娘这就让整座皇城给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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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怀虞的银簪俄然刺破指尖，血珠滴在卫奉昀的盔甲上。鬼面蕈的残片遇血疯长，竟在玄铁上绽放朵妖异的蓝花：“好个母子蛊！用我的血养了十六年...“她俄然扯断满头珠翠，“明日中元宴，本夫人要亲手给熹妃戴上这孔雀簪！“

飞雪郡主俄然拔剑劈开屏风，暴露暗格里的北疆设防图：“母亲，兄长查到的军粮掺毒案...“剑尖戳向标注姚家矿山的位置，“这里上月运出三百车硝石，说是制爆仗。“

姜怀虞的素服被夜露渗入，她望着卫奉昀空荡的棺椁喃喃：“明日是中元节，该给熹妃送份大礼了。“俄然将蛊虫罐掷向火盆，爆开的蓝烟中闪现南疆笔墨——恰是卫鼎廉战甲内侧的暗纹。

“查？“姜怀虞俄然嘲笑，将碎瓷片按进北疆舆图，“十六年前南疆蛊师卖出的鬼面蕈，起码有三家买过。“她染血的指尖划过“镇北侯府“、“熹妃母族“和“兵部尚书“的标记。

飞雪郡主俄然跪地捧出个玉盒，盒中躺着枚孔雀尾羽制的发簪：“这是从姚家别院挖出的，簪头藏着半张炼蛊方...“她染着丹蔻的指甲划过“以血亲为引“的字样，“母亲，兄长中的是母子蛊！“

姜怀虞的指尖掐进紫檀木案几，将卫奉昀的旧战甲刮出刺耳鸣响。飞雪郡主俄然扯断腰间禁步，白玉珠子滚到姜怀虞脚边：“母亲若不想查，为何要取兄长周岁时的药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