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私生子[第2页/共3页]

“腊月二十八去卫国公府拜年。“晁老太君将佛珠按在姜怀虞的拜帖上，“带上前日猎的白狐皮——姜怀虞最疼卫奉曜那野种。“

护国公俄然抓起案头玉镇纸，生生捏碎棱角：“那贱种竟能活着回京！“碎玉扎进掌心，血珠滴在姜怀虞送的年礼单上，染红了“东珠十斛“。

护国公的指尖划过《北境设防图》，在“镇北侯“三个字上掐出深痕：“母亲是说...卫鼎廉用心让奉昀送命？“

晁老太君用拐杖勾起铜胎珐琅手炉：“听闻姜怀虞迩来夜夜惊梦。“她翻开炉盖，将灰烬倒出来，“把定国公的玉佩碎片混进香灰最是安神。“

烛火爆出个灯花，映得护国公脸上刀疤狰狞：“难怪卫鼎廉次子娶了崔家庶女...“他俄然撕碎舆图，“姜怀虞这蠢妇！还当卫鼎廉是拯救仇人！“

晁老太君的拐杖俄然捅穿《熹妃起居注》：“传闻熹妃的嫡子最喜斗蛐蛐？“泛黄的纸页燃起幽蓝火焰，“若让他的金翅大将军死在卫奉曜手里...“

“崔尚书家的嫡女？“姜怀虞俄然嘲笑，望着炭盆里垂垂发黑的玉佩，“当年突厥人夜袭粮草营，崔老儿但是第一个递了降书。“

暴雨拍打着屋檐，护国公闻声本身牙关颤抖的声响。佛珠串上的血渍蜿蜒成线，勾画出熹妃册封那日，姜怀虞凤冠上东珠的摆列图样——恰是北境七星阵的布局。

“夫人，三少夫人那边...“

“姜怀虞这贱妇！“他扯开领口蟒纹盘扣，“二十个死士竟拿不下卫奉曜...“

韦若怡慢条斯理地擦拭鎏金护甲：“母亲莫慌，三弟最会疼人。“她指尖拂过姜怀虞散落的鬓发，“等晖儿娶了崔氏女，我们府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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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库里那支百大哥参送去。“姜怀虞蘸着香灰在案上画圈，“奉告王妈妈，夜里守值的婆子多加三班。“

晁老太君用拐杖挑起炭盆里的密信残片：“你说若她晓得，卫鼎廉的密探早在奉昀出征前就截获突厥夜袭的谍报...“灰烬飘落在卫奉曜生辰帖上，挡住“养子“二字。

窗外惊雷炸响，护国公俄然低笑出声：“母亲是要让姜怀虞亲手撕了那野种？“他蘸着血在案上画圈，“再让卫鼎廉看着私生子被...“

护国公的拳头砸在紫档册几上，鎏金烛台回声而倒。烛泪泼在《北境设防图》上，将“镇北侯“三个字烫出焦痕。

“崔氏家徽！“他嘶吼着撕碎图纸，“当年送军粮耽搁的...“

更漏声穿过雕花窗棂，护国公盯着母亲腕间闲逛的翡翠镯。那是熹妃封后时赐下的贡品，水头足得能映出他扭曲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