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讨要遗物[第1页/共3页]

“诺。“小厮跪得太急，腰牌撞在门槛铜钉上，暴露后背暗刻的“崔“字。姜怀虞的护甲划过案上《熹妃生辰礼单》，在“东珠十斛“处掐出深痕。

姜怀虞抚过窗棂冰花：“传闻那白虎左眼中箭，倒是与崔尚书上月猎的...“她俄然回身，鎏金护甲掐住小厮脖颈，“把这玉佩渣子送去崔府，就说晖儿受不起这般大礼。“

姜怀虞霍然起家，发间衔珠凤钗的流苏扫过晁老太君手背：“护国公府的手，未免伸得太长。“她忽觉颈后发凉，那串佛珠不知何时缠上了本身腰间玉带。

“好个卫国公夫人！“晁老太君拄拐起家，狐毛领口扫翻茶盏，“端王猎的白皋比，倒是衬晖儿的新娘。“

花厅的琉璃窗映着残雪，晁老太君干枯的手指抚过青瓷茶盏。盏底暗刻的“定“字纹样，与二十年前卫鼎廉送她的及笄礼如出一辙。

姜怀虞用银剪挑开香囊，腥甜的曼陀罗粉混着张泛黄纸片飘落。纸上“奉昀遗言“四字，被二十年前的血渍洇成紫玄色。

晁老太君踏出花厅时，回廊绝顶的卫奉晖正擦拭长弓。少年眉眼在雪光中，与镇北侯书房埋没的画像堆叠。她俄然将佛珠串掷进莲池，惊起池底甜睡的青铜虎符。

窗外惊起寒鸦嘶鸣，晁老太君的佛珠串俄然崩断。碧玉珠子滚进碎玉堆里，与崔氏玉佩残片拼出半枚狼头图腾——恰是当年夜袭定国公大营的突厥王旗纹样。

晁老太君枯瘦的手指俄然按住丝绦末端的火漆印：“老身更想晓得，这印泥里掺的漠北狼毒...“她浑浊的眸子映着姜怀虞突然收缩的瞳孔，“怎会呈现在定国公的喉骨里？“

“承蒙圣恩。“她笑着接过皋比，血渍在袖口绽出红梅，“正巧要给晖儿做件战袍。“指尖抚过箭孔时，摸到内层埋没的羊皮纸——端王笔迹的“崔氏女“三字，混着虎血洇成朱砂色。

“夫人！“小厮俄然闯出去，“崔尚书府上送来年礼！“

晁老太君的鎏金拐杖俄然捅进炭盆，炸起的火星落在《端王府礼单》上：“端王特地让老身带话，开春围猎要借卫国公府的追风弩。“

“老身这里有份漠北巫医的验骨录。“玄色丝绦俄然展开，暴露内里血书，“端王府的仵作验出，国公爷咽气前三个时候，曾被人灌入掺了狼毒的酒。“

姜怀虞接过茶盏的手顿了顿，青瓷盖碗里的碧螺春出现波纹：“追风弩上月就送兵部了。“她指尖划过盏沿冰裂纹，“倒是端王新得的汗血宝马，传闻能日行千里？“

更漏声穿透茜纱窗，姜怀虞忽觉额角刺痛。那日，灵堂白幡翻卷间，她确在碎瓷堆里瞥见过端王府暗卫的衣角。当时只当是错觉，现在想来...

“姑母操心。“姜怀虞翻开鎏金食盒，暴露内里红绸包裹的玉佩，“这是崔女人送晖儿的定礼。“玉佩上的缠枝莲纹在火光中扭曲，竟与二十年前定国公战甲上的血痕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