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一石二鸟[第1页/共3页]

她俄然翻开地砖暗格，抖出卷泛黄密信。卫奉曜接信的手顿了顿——火漆印上是皇后宫中独占的凤纹。

“同袍？“姜怀虞的翡翠耳坠晃出残影，她扯开衣袖暴露臂上箭疤，“你十四岁坠崖那日，这箭簇上的徽记——“

“你陪嫁的云锦料子，怎会裹着毒药？“卫奉曜剑尖挑起块布料，“需求请姚尚书过府观赏么？“

“跪下。“姜怀虞俄然甩出染毒的襁褓布。

“是谁不首要。“姜怀虞碾碎炉中香灰，“首要的是，三郎明日该去给安阳公主送聘礼了。“

莫忧堂的青铜更漏俄然卡住，卫奉曜的剑柄捏碎青瓷茶托：“母亲要我与杀兄仇敌把酒言欢？“

她将令牌投入香炉，青烟腾起时竟显出端王府的蟠龙纹。卫奉曜的剑柄捏得咯吱作响：“到底是谁...“

“三年前，潼关大捷庆功宴，镇北侯嫡女献舞坠入陛下怀中。“姜怀虞的翡翠耳坠晃出残影，“三今后熹妃就多了个义妹。“

“搜到了！“翠莺捧着鎏金匣冲出去，“在少夫人嫁妆暗格！“

染血的箭镞“当啷“滚到卫奉曜脚边，双头蛇纹在烛火下泛着幽蓝。他瞳孔骤缩：“漠北巫医的...“

“够了！“姜怀虞拍案而起，“三郎，带人去姚氏房里搜。“她染着蔻丹的指尖捏住茉莉下巴，“把你晓得的都说出来，留你全尸。“

姚正馨的鎏金步摇摆了晃：“婆母这是...“

卫奉曜的剑柄磕在黄花梨案几上：“母亲！镇北侯戍边二十年...“

剑锋俄然劈开案几，卫奉曜眼底猩红：“他们连亲骨肉都...“

莫忧堂的青铜更漏滴答作响，姜怀虞的鎏金护甲捏着密信一角：“三郎当真觉得，姚氏只是个争风妒忌的妇人？“

卫奉曜的剑尖抵住翠莺咽喉：“你闻声甚么？“

“奴婢甚么都没闻声！“翠莺膝行至姜怀虞跟前，“这是从姚姨娘枕下搜到的。“

“母亲！“卫奉曜将密令拍在案上，“姚家公然和端王...“

更漏声里，姜怀虞抚摩着孙儿甜睡的小脸：“三郎，给姚尚书送份年礼。“她将染血的设防图塞进礼盒，“就用姚正馨的嫁奁箱子装。“

“少夫人...“茉莉俄然癫狂大笑，“少夫人每天咒小孽种早死！“

“姚尚书上月献给你父皇的寿礼。“姜怀虞染血的指尖划过潼关要隘，“镇北侯的请功折子里说，此图助他毁灭突厥三万精兵。“

“救下来了，可...“翠莺抖开染血的帕子，“她咬舌前喊了句'皇后娘娘开恩'。“

“嘘——“姜怀虞的护甲扣住儿子手腕，“陛下昨日召见镇北侯世子，赐婚安阳公主。“她俄然轻笑，“你说巧不巧，公主的陪嫁庄子，正挨着姚家祖坟。“

“镇北侯三年前剿除的部族图腾。“姜怀虞将茶汤泼在密信上，显出皇后母家的莲花暗纹，“姚正馨入府那日，抬嫁妆的婆子腕间都有这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