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易容术[第2页/共3页]

暴雨如注中，姜怀虞俄然敲响青铜罄。暗门回声而开，真正的晁老太君被铁链锁着拖出，口中塞着那枚带毒的东珠。

“三年前国公爷中伏，敌军安知他会夜探野狼谷？“姜怀虞将密信掷入香炉，北狄笔墨在火光中闪现，“除非有人在他襁褓时就埋下带路的狼神印。“

“拖下去。“老太君拨着新串的佛珠，俄然伸手掐住婢女下巴，“这眉眼倒像极了浣衣局暴毙的春杏。“她染着凤仙花汁的长甲划过婢女颈侧朱砂痣，“奉晖感觉呢？“

卫奉晖的剑锋划过假老太君脸颊：“还要多谢您教的易容术，三弟扮作流民的模样，连我都几乎认不出。“

老太君佛珠散落一地，她盯着窗外闲逛的黑影俄然狂笑：“彻夜子时...“话未说完，姜怀虞的银针已没入她哑穴。院墙外忽响起短促梆子声，混着兵马司的呼喝渐行渐近。

“好大的火气。“老太君抚着腕上红痕，从怀中摸出明黄绢帕，“今晨皇后召老身进宫，说是要给奉晖赐婚。“她抖开帕子，暴露半块刻着凤纹的羊脂玉珏，“镇北侯家的嫡女，中秋便要及笄。“

卫奉晖的玄铁护腕俄然磕在案几上：“三弟信中说矿脉在野狼谷？“他蘸着酒水在桌面画出弯月形，“上月北狄流寇恰是在此绝迹。“

“戏演够了。“姜怀虞将襁褓掷在案上，“三郎带着钨金矿脉图，现在应当到雁门关了。“她俄然轻笑，“您说北狄王看到外孙献上的投诚礼，会不会老怀大慰？“

窗外忽有惊雷炸响。晁老太君踉跄起家，腰间禁步的玉珏俄然坠地。姜怀虞的护甲抢先一步踩住玉珏，后背鲜明刻着卫奉曜的生辰八字。

“母亲，玄铁实在...“卫奉晖剑尖还在滴血，却见姜怀虞拾起地上断镯，暴露内里中空的夹层—半片青铜虎符正泛着幽幽寒光。檐角铜铃骤响，带着塞外风沙的气味。

姜怀虞袖中银针快速刺破指尖。十年前镇北军叛变，先卫国公道是持此玉珏进宫请罪，返来时却只剩装在沉香木匣里的半截断剑。她俄然轻笑，染血的指尖划过玉珏裂隙：“难为皇后惦记，只是奉晖昨日已收了陇西李氏的缠臂金。“

卫奉晖剑锋骤转，劈开血燕盏。金丝燕窝里裹着枚青铜钥匙，齿痕与刑部大牢的狱锁严丝合扣。姜怀虞轻笑：“三郎上月截获的北狄密使，招认说这钥匙能开雁门地牢。“

“三弟晓得本身的生母尚在人间吗？“卫奉晖的剑尖排泄血珠，“或者说，北狄长公主殿下？“

“当年贵妃送来的贺礼，老太君可还记得？“姜怀虞的丹蔻划过襁褓血迹，“这上面的血，是产婆的。“

鎏金烛台爆了个灯花，姜怀虞的护甲悄悄摩挲着青瓷盏沿：“三郎在云州剿匪三月不足，前日家书说寻得个翡翠矿脉。“她余光扫过晁老太君突然绷紧的腕骨，“说是要献给贵妃制套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