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暗桩[第2页/共3页]

窗外惊雷劈开雨幕，卫奉晖的软剑俄然抵住晁老太君咽喉：“三日前雁门关外的流民，但是穿戴护国公府的号衣？“

惊雷炸响，卫奉晖的剑尖已抵住老太君咽喉。老妇人褶皱的面皮俄然颤栗如风中残叶：“你觉得杀了我就能...“话音未落，姜怀虞俄然捂住心口踉跄后退，指缝间排泄黑血。

檐角铜铃在暴风中碎成数瓣，卫奉晖剑柄暗格弹出的密信正飘落在圣旨跟前。晁老太君盯着信上“镇北军“三个朱砂讲明，浑浊眸子俄然暴突：“你们竟敢私查...“话未说完，姜怀虞已挣开搀扶，染着毒血的指甲划过圣旨上未干的墨迹：“陛下这笔飞白体，倒是更加像先太傅了。“

“晖儿！“姜怀虞厉声喝断，鎏金香炉俄然炸开毒烟。晁老太君在烟雾中癫狂大笑：“夫人可知当年产婆换了几个婴孩？“

暴雨骤降，姜怀虞广袖中的手指蓦地收紧——二十年前先帝废后吊颈时，腕间正系着一样制式的红绳。她忽地轻笑，拔下金累丝凤钗挑起香灰：“您既认得这安然结，可识得这密信上的笔迹？“

“好个金雀衔珠。“晁老太君俄然扯开衣衿，枯瘦的胸口鲜明纹着一样的金雀图腾，“贵妃娘娘让老身带句话——当年能送您个儿子，现在也能收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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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老太君喉间收回“咯咯“怪笑，俄然扯断腕间佛珠。暴雨中传来整齐的甲胄碰撞声，混着内侍锋利的通传：“圣旨到——“姜怀虞染血的指尖死死抓住儿子战袍，盯着穿透雨幕的明黄伞盖，唇角俄然勾起嘲笑。

晁老太君腕间的沉香念珠俄然崩断，佛珠滚过青玉案面收回脆响：“国公夫人这局棋，拿老身当饵可不敷分量。“她干枯的指尖蘸着茶渍，在案上画出雁门关表面，“北狄那位新立的左贤王，但是只认狼神印的疯子。“

卫奉晖的软剑俄然转向姜怀虞：“母亲早知三弟是北狄血脉？“

暮色漫过莫忧堂前的青砖时，姜怀虞正用银簪拨弄着铜炉里的苏合香。翠莺捧着鎏金手炉退到帘外，腕间新戴的翡翠镯子磕在门框上，收回清脆的“叮“声。

“母亲！“卫奉晖俄然单膝跪地，从怀中取出染血的布包，“邙山猎户送来这个...“展开的粗布上，半枚刻着“晁“字的青铜钥匙泛着幽光。晁老太君神采骤变，鸠杖顶端的夜明珠“啪“地砸在青砖上。

姜怀虞的丹蔻突然掐进檀木案面。卫奉晖的剑锋转向暗门，劈开的夹层里掉出支断成两截的金钗，钗头的雀眼镶着北狄王庭的靛蓝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