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终章之喜[第2页/共3页]

堂妹特地换上月红色广袖旗袍，端着杨枝甘露凑到我耳边：“姐夫把全城的茉莉都买空了，后厨正在腌糖桂花——说要做你小时候偷吃被烫伤的那种桂花糖藕。”

“二堂哥还记得吗？”堂妹的声音像摔碎的冰裂纹瓷器，她举动手机走向神龛，“客岁中秋你说要给我先容练习，却把我灌醉塞进王总的包厢——”屏幕蓝光映亮供桌上剥落的金漆，视频里姐姐正把昏睡的堂妹推动奔驰后座，她手腕上的卡地亚镯子撞在车门上收回脆响。

姐姐被安保职员带走时踢翻了莲花铜灯，火星溅到西城笔挺的裤脚，他却只顾着用拇指抹去我手背上沾的香灰。

“你偷看我加密文件了？”温热乎吸撩过耳垂，我后腰抵着的操纵台俄然亮起蓝光。

西城俄然哈腰捡起颗刻着“悦”字的弹珠，对着月光转了转：“看来有人偷藏过我的玻璃珠。”他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暗影，我俄然想起二十年前胡衕口阿谁用弹珠换我桂花糕的小男孩，他当时校服上别着的名牌仿佛确切写着“李西城”。

宴会厅的水晶灯亮起来时，我数着长桌上九十九盏描金红烛台。

李西城指尖残留的夜露蹭在我耳后，祠堂别传来守夜人敲更的竹梆声。

他解开领带蒙住我眼睛时，我闻见氛围里浮动的茉莉香薰味道。

他解锁屏幕的刹时，我瞥见加密文件夹标注着“茉莉花打算完成度97%”，而最新信息提示是妈妈发来的羊毛袜设想图——袜口缠枝纹里藏着西城手写的“执子之手”。

西城俄然隔着桌子伸过手来，他袖口蹭倒了青玉筷枕，筷身上刻着的“永结同心”恰好映在燕窝羹里。

祠堂的穿堂风俄然变得和顺，西城低头替我系紧披肩时，我瞥见他西装内袋暴露半截泛黄的纸——恰是客岁我在病院走廊写的欠条，他不知何时用金箔在边沿描了圈茉莉斑纹。

玻璃轿厢升到二十八层，整座都会在我们脚下铺展开灿烂银河。

纸页翻动时掉出半枚玻璃弹珠，那是我八岁那年姐姐从我百宝盒里抢走的“龙眼”，现在它滚到供桌下蒙尘的绣墩旁，内里刻着的“悦”字在月光下像道陈年伤疤。

四叔公颤巍巍从太师椅下摸出个红木匣，匣盖开启时滚出十几颗玻璃弹珠，每颗内里都封着片晒干的茉莉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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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从背后环住我，下巴悄悄搁在我发顶：“八岁那年我拿弹珠换你的桂花糕，你踮着脚说‘小哥哥眼睛像桂圆核’。”投影俄然切换到及时监控画面，姐姐正坐在疗养院露台编中国结，晨光给她手里的红绳染上和顺的金边。

我哈腰去捡时，西城温热的掌心覆上我后颈，他指尖沾着夜露的凉意，却将滚烫的吻落在我发旋：“明天该换批更亮的射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