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海的女儿》（89）[第1页/共2页]

竟然、竟然会有那么一秒的踌躇，天真地胡想着，感觉白菌知己未泯。

关于白菌是不是变态神经病这件事，实在很难评。

白菌从他们的欲言又止中获得了答案：“如果不是。那如何会感觉，我想让你们早点去看戏，是想让你们死在刚才那场爆炸里的意义呢？”

“没有。”白菌安静的说。

更何况是被困在着火的房屋里。

“当然，如果是在本身都朝不保夕的环境下，那还是该优先考虑本身。”

“任何生命都应当被尊敬，不管它纤细或巨大。”

感觉他会像他曾假装的那样，是个为生存所迫，身有苦处的良善之人。

白菌嘴里如何能够会有一句实话呢？

“我从不以为弱者挥刀向更弱者，是在这世上保存的独一法例。这本质上就是上位者在无底线的剥削下位者，包含随便剥夺它的生命，不管它是否情愿，因为它没有回绝的权力。”

可转念，这点好笑的胡想就烟消云散了。

他是真的被白菌折磨的神态不清了。

“说不心动是假的，当然会心动啊。”

“当气力职位窜改，曾经的上位者，也随时都有能够变成被随便剥削生命的下位者。”

——这么高的赏格金额，真的不心动吗？”

匹诺曹嗤笑一声，不置可否。

“……”

他曾经真的信赖过，白菌是个仁慈的人。

“不见得吧。”匹诺曹明显对白菌的用心存疑。

年青人撕碎国王的赏格令，扔进了将熄不熄的火堆，本来新扑灭烧的火焰突然高升，乌黑的眼眸中像是也燃着了跳动的火光，灼灼燃烧。

想认同，找不出有理有据的证明；想要辩驳，也一样找不出能辩驳的点。

但是恍忽一瞬，安诺丹竟然感觉，白菌或许并没有在扯谎，他是真的没有这么想过。

白菌环顾一周，眨了眨眼，感觉有些荒诞：“嗯……你们真感觉，我会是那种变态神经到，无缘无端就想杀了你们统统人的精力病吗？”

说他普通吧，他的行动举止及他所做的事情都很难跟正凡人沾边。

让人又恨，又爱。

他举起右手，四指朝天作发誓状，腔调带着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含着三分笑意，一字一句道：“我向来，没有假想过要杀死你们中的任何人，我发誓。如果有，那么我假想过你们的死法就将积累成为我的死法。”

很久，他垂眸感喟，故作轻松的用嘲弄的语气道：

他本身就是一个很具有冲突抵触的存在。

“没有，绝对不是！”明莱率先辩驳，他蹙起眉：“你如何会这么想？”

“这可比凌迟或者扒皮抽筋要狠多了，算是很有诚意了吧？”

……

乌黑浑圆的眼瞳转了转，匹诺曹略显稚气的少年脸庞上勾画出一抹笑意，带着不加粉饰纯天然的歹意，迟缓道：“最起码，你当初把我关在着火的屋子里，是想烧死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