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6[第7页/共13页]

加兰把到了嘴边的辩驳话又咽了归去：跟邪术比起来，统统兵器都是玩具。西亚克林一向对加兰偏疼的近战兵器——短棍——不屑一顾。作为新手邪术师，这是他独一真正用过的兵器，并且如果能找回鲁伊纳斯，短棍又会成为他最特长的兵器了。

他谩骂了一声，从爱人身边摆脱开，抓起“巨魔克星”，出门去检察环境。

“不错，”西亚克林说，“现在让我们看看，自从前次我们一起对练以后，你都学到了些甚么……”

对加兰来讲，睡意却已荡然无存。拂晓前，他从努伊尔身边摆脱出来，套上几件旧衣服，抓起他的短棍，推开他那粗陋的树屋的门，大步走进了夜色当中。

“没时候了！”他回喊道，“把门关上，待在屋里。不管产生甚么事，都朝这边来了！”

但努伊尔不是战役型的新手邪术师，她是个医治者。她到底是在哪儿学会发挥这个邪术的呢？

“甚么事？”伊菲尔文没好气地问道，随后眼中闪过一丝认出他的神情，“啊，对了，对了，你的长柄刀。”

在大众混堂仓促洗了个澡后，加兰一瘸一拐地来到医护树屋。在那儿，他看到努伊尔跪在牟利昂身边，牟利昂躺在树根铺成的床上，双眼紧闭。努伊尔拿着一根魔杖对着昏倒不醒的阿尔瓦尔的脑袋，魔杖收回微小的光芒，她在他耳边轻声念着医治咒语。

一个雌性矮人仆从被铁链锁在墙上挂着的一个大铁轮上，四肢伸开。她满身充满了伤口、瘀伤和烧伤，身上那些陈腐的伤疤构成的图案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他甘愿没看到的故事。她那青紫肿胀的脸上带着一种果断不移的神采。那是一种……甚么……的承诺？复仇吗？

但如果加兰落空了头衔，他们就会与这独一真正的绿邪术源泉隔断开来。另有其他的天下种子，但它们孕育出的是分歧的邪术。

一片暗影覆盖在他的脸上。

加兰的神情变得严厉起来，“我感觉我必须再次为给你，为我们俩带来这统统而报歉。牟利昂遭受的事，既是他的错，也几近是我的错。阿谁巨魔本不该打败我的。”

加兰怠倦地凝睇着远方，想不出一个公道的答案。

“那我猜是没好转喽？”加兰说。

小树林边沿的亭子下有一个兵器架，上面摆满了陈旧的兵器，从匕首、短剑、手斧到长枪、和他一样高的大剑，应有尽有。加兰毫不踌躇地拿起了一把长柄刀。这是一种长杆兵器，末端有个厚重的刀刃，很合适在巨魔靠近把他碾碎之前，砍掉它们的四肢或者脑袋。在他练习过的统统带刃兵器中，这是他最喜好的。

加兰这个品级所享有的特权之一，就是每五天他和努伊尔能去一次温加伦跳动的心脏下方的圣池。那是生命之种，是传闻在这个天下还只是一株小小树苗时，从天下树的枝干上萌收回来的巨大天下种子之一。只要活着界种子的光辉晖映下孕育的生命，才有较大的能够生来就具有流淌在血脉中的魔力。生命之种付与的是新手邪术师那一类的魔力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