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典恶来威震馆驿,糜别驾诚心发问[第1页/共3页]
";使君,这是要拆了自家的驿馆?";荀文若的眼眸蓦地变得通俗,“两虎比武,可莫惊了其他几位。”
田豫俄然握住刀鞘向下一压,止住金铁嗡鸣:";糜别驾莫非充公到昨日发来的那份檄文?";他目光扫过典韦脚下的青砖,";袁公路在宛城僭号';仲家';,眼下与南阳比来的——";
";既然如此,鄙人倒要听听使君有何大事指教。";荀彧的锦履踏过满地香灰时,袖口已朝配房方向扬起,";使君请。";
";八十斤?";许褚虎口发麻,刀柄在掌心转了半圈卸去劲力,";将军这双铁戟,可涓滴不下关云长的大刀!";
荀彧眸光微动:";使君谈笑了。鄙人岂敢与留侯比拟?不过是我主信重罢了。鄙人比不得留侯,这位典将军却比得古之恶来。当年我主与玄德公同抗黄巾时,恶来之名,恰是使君所赐。我亦知之。使君本日来,携此等熊罴之士,莫不是要在淯水……";
他眼角瞥见典韦铁甲在晨光中出现的寒芒,";刘使君携此等虎将登门,必有大事与荀先生商定。";
";我另有大事要与先生商讨,不若便让两位将军在外比划两招。";
荀彧广袖轻振,鎏金博山炉里新添的沉香突然腾起三尺青烟。文若先生指尖尚沾着墨痕,目光却似穿过典韦如山铁甲,直落在刘彦衣袍的云雷纹上:";使君携典韦将军驾临,如此之势,总不是要伤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吧。";
檐下铜铃叮当乱颤声中,田豫指尖划过本身刀鞘上幽州特有的狼纹刻痕:";到时候只怕玄德公雄师——";他俄然切近麋竺耳畔,热气呵在对方耳垂上,";还要从汝主陶公的徐州过路。";
算盘珠在麋竺掌中错落两响,青烟掠过他突然绷紧的眉梢。田豫忽地伸手拍了拍这位徐州别驾的肩膀,护腕撞在锦缎上收回闷响:";如果定下大事,只怕出兵只在朝夕之间。";话音未落,典韦肩头铁戟映着穿堂风微微闲逛,在青砖上投出森然戟影。
麋竺手中算筹哗啦散落案上。这位以慎重着称的别驾竟踉跄后退半步,锦缎袍角带翻了香炉。青烟环绕间,田豫腰间刀已出鞘三寸,却在典韦回眸时生生僵住——那双铜铃巨目扫过之处,麋竺、糜芳、田豫……谁能不惧?
刘彦袍袖无风主动:“先生说得恰是。文若袖中那份讨袁檄文...";他忽而屈指轻弹典韦铁戟,“这份檄文,恰是鄙人所草拟。”
刘彦轻笑拂去袖上灰尘,青玉簪映着晨光在典韦铁甲上投出碧绿色彩:";文若先生谈笑了。恶来性烈,还需仲康这般虎臣相伴,方显阴阳调和之道。何况,曹公称先生为‘吾之子房’,鄙人也是传闻过的。";话音未落,典韦肩头铁戟俄然嗡鸣震颤,惊得檐下铜铃复又叮当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