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陶恭祖介绍文武，刘德然入城赴宴[第2页/共3页]

侍从正要上前斟酒，刘彦抬手表示止住。他整了整被陶谦攥出褶皱的衣袖，锦缎上的暗纹在行动间流转着奥妙的光芒。

笮融腆着圆滚滚的肚子向前一步，僧袍上金线绣就的莲花在骄阳下闪动着刺目标光芒。他肥大的袖口甩动间，暴露腕上明晃晃的金镯，双手合十时，佛珠相撞收回清脆的声响。

"另有诸位，皆是徐州栋梁！"陶谦浑浊的目光扫过身后代人，世人纷繁抱拳，甲胄与佩玉碰撞之声不断于耳。

陶谦喘气半晌，鸠杖转向一旁身形清癯的男人："此乃萧建，沛相之才，理政腐败，保一方安宁。"

陶谦的鸠杖俄然倾倒，杖头铜饰撞击青石空中，惊得侍从仓猝去扶。老州牧枯瘦的手掌按在几案边沿，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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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天下板荡，生灵涂炭，岂是沉湎酒色之时？"话音未落，席间已稀有人放下牙箸。

"陶公爱民如子，必能体恤行军之苦。"酒壶与酒盏相碰，收回"叮"的一声清响，"徐州境内这数百里路途..."刘彦俄然俯身，在满座惊诧中替陶谦扶正了倾斜的冠冕，"还望行个便利。"

"啪"的一声，笮融腕间的佛珠俄然断裂，檀木珠子滚落一地。萧建正要举箸的手悬在半空，筷尖的肉脯滴下油渍，在素色官服上染出几点污痕。就连始终安闲摇着麈尾的陈登，现在也僵住了行动。

"只是..."老州牧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像钝刀刮过青石，"此番雄师过境，但是要对豫州孔公绪用兵？来助颍川曹孟德掌控豫州？"

"德然多虑了。"老州牧的嗓音像砂纸摩擦般沙哑，"此事原是老夫与玄德商定好的，天然要办。"

陶谦俄然收敛了笑容。他浑浊的眸子定定望向刘彦，鸠杖不知何时已重新握在手中，杖头的铜饰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糜竺适时上前，手中鎏金算盘"啪"地一合，珠玉相击之声清脆动听："使君有所不知，陶公为此次拂尘，特地命人筹办了兰陵美酒、东海珍羞。"

"正如陶公所说——"

俄然，陶谦一把攥住刘彦的手臂，掌心的老茧摩擦着锦缎衣袖。"德然，这毒日头底下，莫要晒坏了。"他咳嗽两声，声音却俄然热切起来，"老夫已备下宴席，我们进城细说！"

陶谦执意让刘彦居主位，本身则侧坐相陪。王朗、陈珪等名流顺次退席，衣袂摩挲间环佩叮咚。陶谦颤巍巍举起酒盏，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采："德然本日到临徐州，实乃老夫之幸。"盏中酒液在阳光下泛着虎魄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