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大声密谋[第2页/共3页]

“那牲口踩断兄长的手指...”

“脱衣服。”敦亲王扯开本身内衬，“裹住你兄长的肚子，不能让他烂得太快。”

“皇叔快吃，沈大人新研制的药膳馅！”

手指划过儿子结冰的睫毛，“现在糖渣还粘在他衣领上。”

凌王俄然挤到中间：“另有我呢！”

歌声穿过飘摇的彩幡，惊起太庙檐角栖着的白鸽，正掠过囚车上班驳的血痕。

敦亲王盯着逼近的狱卒，“等他们把我押去东市，你把沐阳的左手剁下来。”

徐沐云颤抖着解衣带：“父王还要用兄长的尸首做文章？”

“拦了！”

绣娘们扬起手中红绸：“王爷护的但是我们的命！”

震天喝彩中，囚车里的敦亲王俄然嘶吼：“你们这些愚民！可知他恒亲王……”

“闭嘴！你个妇人之见懂甚么？他但是你哥哥，你忍心让他这么死吗？沐阳十六岁生辰那晚……”

徐沐云攥着铜扣颤栗：“这是兄长的左手……上月他刚教我画过红梅……父亲，我们罢手吧……女儿实在是下不去手……”

腐臭味俄然浓烈起来，尸水正从徐沐阳腹部排泄。

“为甚么？”徐沐云瞳孔收缩，她不明白，她不过是一介妇人，那里能参与朝堂之争？这些事她不过只能看着，甚么都做不了罢了

徐沐云俄然嘶吼，扯开衣衿暴露胸口的烙伤，“您看看这道疤！他们往兄长嘴里灌热油的时候，我扑上去挡的！”

漫天朝霞中，不知哪个孩童唱着新编的儿歌：“玄甲破胡虏，英勇护江山...”

“陛下且慢。”

“父亲，我明白的。”

墙角老鼠啃食着带血的指甲盖，收回咯吱声。

恒亲王按住帝王手腕，回身对百姓深鞠一躬：

“手起刀落要快。”敦亲王扯下腰带铜扣，在石墙上磨出刃口，“从腕骨这里下刀，避开金丝盘龙索的勒痕。”

徐沐云呜呜哭着，哀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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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敦亲王抓起把稻草挡住尸脸，“你会听到为父的头颅滚进竹筐的声音。”

“因为...”敦亲王贴着她耳朵呢喃，“京中的敦亲王府本要放火烧了，若非你哥哥主动投案……”

徐沐云盯着兄长的尸身：“然后呢？”

敦亲王咬破手指，在女儿袖口写了个“祭”字，“如果他碰过沐阳的手，七日必腐败。”

“以是更要剁洁净！”

敦亲王甩手一耳光，女儿撞在墙上震落灰土。

恒亲王用断袖给她拭泪，“比起圣上当年替我挡的毒箭，这算甚么。”

圣上俄然解下大氅裹住恒亲王，瞥见囚车时眼中寒光乍现：

他本来另有一口气在的，但是现在……当真是一条活路都不给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