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苍山负雪，明烛天南（边阑）[第2页/共4页]

但是小师妹向来是个不好惹的主，就想着拿他出口恶气那里管他，招招不留手，直把他往死路上逼。

再说说小师妹。

小师妹倒是轻笑着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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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想上前说甚么，却因集烛的一个眼神而却步。

边阑听后沉默了好久，最后轻声问：“那你呢？你的身材……”

厥后边阑经常会想，倘若那日是他或是大师父他们会去给集烛一句夸奖，一句鼓励，那今后的生长是否便不必如此走到绝境？

小师妹说：“你还欠我一壶酒。”

边阑便应：“嗯，我在。”

大师父他们说。六合之间有灵气，那是六合的奉送，若能得其他为己用，与六合灵气融为一体，便得以实现长生之道了。

……

又过了几年，小师妹身材好了一些，跪坐禅房内，俄然聚来风绕在她的身侧，大师父他们闻声赶来，瞥见小师妹昂首时，眉心处不知何时呈现了一抹红纹。

厥后的师弟们一个接一个地悟道，集烛是最后一个。

但当时他并没有。

大师父揉了一把他的脑袋，罚他打坐去了。

道不清。

边阑当时不明白，就问想要本身想要的东西，有甚么不对？

师弟宋集烛，名字还是大师父取的，太师父申明烛当明悟，因而便叫宋集烛。但是边阑听着，感受取名的体例仿佛比他的草率又仿佛比他的初级，最后他摸摸脑袋，不想了。

但小师妹揣动手炉如有所思：“师兄，我传闻山下有酒，我要阿谁。”

边阑：“……？”

大师父好喜好捡人。边阑心想。

但是草率归草率，驰名字以后的小师妹确切很高兴。

只听得她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大师兄走失百年未归，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劳烦您替我算算，那家伙上哪儿去了。”

然后又是打坐，用饭、打水、睡觉。

是昆山上的故交亡了。

边阑在凡凡间逗留得太久了。

一座平常山下渐成村落，村民们男耕女织安居乐业，一片安好。

小师妹的身材不好，三天一小病，七天一大病，日日揣着个暖炉坐在山上的寺庙禅房内，足不出户，那些师父们为其头疼担忧不已。

因为边阑打坐完了，就爱看外头的山上的鸟飞，风过树梢，小师妹抱动手炉捱不住困地打打盹，师父板着脸怒斥二师弟宋集烛。

边阑看了大师父一眼，领遭到灭亡凝睇。

但是边阑他们日日打坐，除了收成坐着也能睡着的本领以外并没有感悟到“与六合灵气融为一体”。

那样是不好的。

大师父：“……”

小师妹也是捡返来的。

那年的寒冬时，边阑带小师妹回了昆山。

那是位身姿窈窕的女人，清癯薄弱戴着帷帽遮面看不清长相。她独自插了队在那小凳前坐下，伸脱手，肤色惨白一看便是长年抱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