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立秋[第2页/共9页]

“好。”我说。登上塔内最后一块石阶，我怕高，我们就在窗口边了望，汴都城的街道，房屋，河道，树木，行人尽收眼底，蓝天仿佛触手可及。

我梳着简朴的发髻，画了淡妆，头戴青瓷发簪，身穿红色抹胸，淡黄色提斑纹短褙子，淡绿色裙子，腰上系着“鸳鸯带”。我坐在桌子前，地上放着一箩筐荷叶梗，我拿起三只荷叶梗，用刀割成几段，我两只手各拿三段荷叶梗，抽取内里的细丝，我把丝线放到一个玄色的瓷盘里，到现在为止，我抽取了食指宽的丝线，我筹办在言律生辰前，用荷叶梗内里的丝给他做两双袜子。

梁珠珠说：“我和翠锦也一起畴昔。”

雨停后，刺目标太阳呈现在蓝色的天空中，知了在树上鸣叫，我和娘把桌子抬出来，把书房里的书放到桌子上晒。门外有和尚报时：“中午。”我笑盈盈地对娘说：“娘，我去找言律了，中午我在言律家里用饭。”

“好。”我低着头，红着脸说。

王大娘和春桃把荷叶，油纸伞放到走廊下，她们走进厅堂，我们相互行“万福礼”。我给她们泡茶，春桃站在走廊的房檐下，捧着双手接雨水，王大娘从衣袖取脱手帕，擦了擦脸上的雨水问：“姜大娘，你家里有多的楸叶吗？往年卖楸叶的人，都是挑着担子呼喊，今天下雨了，我没看到街上有卖楸叶的。”

言律说：“不能，塔内的台阶比较窄。”

麻虫敏捷地搬桌子，不一会儿，高官人带着麻虫和我们相互施礼道别。我们在开宝寺转悠，言律问：“清容，我爹娘和敏敏非常想见你，我提早忙完了公事，从后天起，我有八天的歇息日子，你去不去扬州？”

娘笑着说：“王大娘心中已经有了对劲的人选了。”

孔三郎接过金手镯，娄二娘抓着花大娘的左手，翠锦抓住花大娘右手手腕，梁珠珠走到花大娘身前，我走到花大娘身后，解下她的山谷巾，我扯下一顶假髻，梁珠珠扯下一张猪皮面具。花大娘头顶没有头发，两耳边留着一束编发，眉毛很淡，实在的样貌非常丑恶。

向三娘笑着点头说：“这夏御史和西雁，眉眼间有点‘伉俪相’。”

麻虫低头沮丧地下了马，他牵着马，走向高官人，我们也跟畴昔，他问：“高巡检，我是不是不能报名？我之前看别人投壶，别人投进了六只壶矢。”

娘问：“向三娘，我们旧曹门街的屋子值钱吗？”

高官人作揖回礼说：“不必客气。”高官人把册子和铅椠放回原处。

束发，头戴蓝色清闲巾，头簪楸叶，身穿蓝色圆领衫，玄色印花裤子，布鞋的小娘子说：“甚么令媛啊，看她那穿戴打扮，不晓得她平时在那里摆摊卖鱼。”我认出这两位小娘子，她们是我和言律，敏敏有次乘船游汴河碰到的人，我们相互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