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下扬州（一）[第5页/共9页]

孟大丈笑着说：“这船再颠末六座桥，就到‘芍药桥’了，如果你们不介怀的话，你们能够随我们一起吃午餐。”

孟大丈头戴玄色双卷脚幞头，留着络腮胡，身穿绿色官服，束着腰带，腰上挂着木牌。

孟大丈说：“你们快坐。”阿爹和言律把藤编箱子放到坐位中间，我们有序就坐。一名看起来和颜悦色，用木簪挽着头发，头戴淡紫色芍药花，身穿褐色圆领衫，绿色裤子，布鞋的老妇人拿起紫沙壶为我们泡茶，她泡完茶，和我们相互作揖，言律先容说：“她是万婆婆。”言律跟她讲方言。万婆婆用不太流利的汴京话说：“我是家主的侍从。”

敏敏梳着“双丫髻”，用淡绿色珍珠发带装潢头发，身穿粉色抹胸，淡黄色及腰半袖褙心，淡绿色印金裙子，腰上佩着香袋。

舒大娘接过物品说：“感谢你们。”言律把藤编箱子放进一间屋子。

阿爹接着先容说：“二位郎君，这位是孟巡检，那位是她娘子，舒大夫，坐在孟巡检中间的，是他们的儿子，孟言律，坐在舒大夫中间的，是他们的女儿，孟小敏。”

言律说：“对。”

舒大娘说：“凤梨。”

我们赏识岸边的风景，船夫走到船尾摇橹，船行驶了一阵子，河岸边都是连缀不竭的苍翠的大山，五官端方的男人说：“大哥，你输了。”

我笑着说：“不客气。”

舒大娘说：“她还在挣扎，申明她另有救。”

我和娘笑着说：“不客气。”

敏敏说：“‘福全楼’的饭菜，味道可好吃了！”

言律说：“沈大丈过奖了。”

书院学子们解了“腰舟”，背上书篓下船，他们和船夫相互作揖道别。

江蚕豆的鱼竿的竿头往下弯，不一会儿，他钓起来一条小黄鱼。船驶过水阁，江蚕豆收起鱼竿，在窗户前和敏敏相互挥手告别。

我问：“敏敏，你能够用官话再唱一遍吗？”

厅堂的墙上，挂着一幅书法：厚德载物。厅堂的桌子上，摆放着渣斗，鲜花，紫沙壶，茶水，栗子，方糕，插着竹签的切块的生果，淡青色陶瓷香炉，香炉里飘来沉香的味道。

孟大丈说：“他们都不轻易，能帮一点是一点。”

小郎君和敏敏说了几句扬州话，敏敏说：“他说他叫江蚕豆。”

“不客气。”我笑着说。

五官端方的男人回道：“是。”

孟大丈说：“马成，马未，你们是第一次来扬州吗？你们听得懂扬州话吗？”

不知过了多久，船夫走到船头，把船锚牢固在河岸的铁链上，船在小市桥停靠，河岸边有低矮的石栏，一所书院，一些街道和店铺，店家们用方言呼喊售卖物品，穿戴各色衣裳的行人来往。

言律大声对男人讲方言，男人正在把麻绳栓到树上，玄色和灰色的交领衣裳也挂在树上，男人把麻绳扔到河水中，言律伸手接过了麻绳，我把四个“腰舟”都系在麻绳上，打了一个活结，扔到水中。岸边的男人拉动麻绳，我屏住呼吸，不一会儿，落水的小娘子拉着麻绳，套上“腰舟”，向我们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