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下扬州（三）[第6页/共8页]

“费事言律了。”娘说。

“不客气。”言律笑着说。

孟大丈说：“沈弟，你放心，掌柜的说，东厢有两间房，刚好够你们一家人留宿。”孟大丈向一名小厮行“抱拳礼”，我们向小厮作揖，小厮作揖回礼。孟大丈和小厮讲方言，敏敏说：“沈大丈，这位哥哥会带你们去配房。”阿爹背上背篓，娘提起两个竹篮，我手拿瓦罐，小厮带着我们走到配房门口，门上有锁，我们一家人放下物品，小厮和我们相互作揖道别。

娘问：“舒大娘，你的医术，是跟孟兄的令堂学的吗？”

孟大丈说：“对，汴京房价高，留宿贵一点也是普通的。”

敏敏问：“阿爹，你是升职了吗？”

“感谢舒大娘。”我双手接过红包，笑着说。

掌柜的身后有一个五尺高的柜子，柜子有很多抽屉。掌柜的身边有一张方桌。孟大丈，舒大娘和掌柜的讲方言，言律说：“姜大娘，清容，‘宝源楼’离我家很近，我顿时把你们的承担拿过来。”

“多谢。”阿爹说。

娘说：“即便是‘舍利子’，那也是可贵的宝贝啊，镶在石壁上，还是太伤害了。”

阿爹问：“孟兄，你晓得扬州有甚么好茶叶吗？我们明天就回家了，我筹办买点茶叶归去喝。”

阿爹说：“娘子，你说的是邵雍吧？”

孟大丈笑着问：“沈弟，你感觉扬州的浴堂如何样？”

“不消客气。”舒大娘说。

舒大娘问：“孟郎，马成和马未呢？”

小厮拿着托盘把五道热菜端上桌，阿爹问：“娘子，那瓦罐里装的是甚么酒？”

老妇人当着我们的面，把缠足的袜子，弓鞋，扔进装渣滓的箩筐。神采焦心的老妇人和孟大丈讲方言，敏敏说：“老婆婆说她再也不会给她孙女缠足了，但愿我爹不要抓她。”说完，老妇人把旧鞋给小娘子穿上，和我们相互作揖道别，老妇人牵着小娘子，老妇人颤颤巍巍地走下台阶，渐渐地分开了。

舒大娘说：“我的医术是跟我娘学的，孟郎的父亲，专治疮毒。”

“感谢姜大娘。”敏敏接过了碎银，放进香袋里。

娘说：“沈郎，你看，这两盆黄色的芍药花，舒大娘奉告我说，这是芍药花中的绝品，其他的芍药花，是花中上品和中品。”

言律说：“我之前听和尚说，这些都是‘舍利子’。”

娘说：“‘舍利子’真是奇异啊。”

敏敏抱着舒大娘的腰，皱眉问：“娘，万婆婆也跟着我们一起搬场吗？我舍不得万婆婆。”

娘笑着说：“那是我买的芍药花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