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旧伤[第1页/共4页]

“先生想甚么呢？”楚赦之走到我前面，挡住了陶砚的视野：“我们确切本来只是下棋，厥后议论到了内功心法。”他向我看了一眼，视野却蓦地停顿在我的后背上，只是这停顿很短，那位文士没有发觉到：“九谏身有旧疾，我自认还算见多识广，便帮他看看，这不，正赶上陶先生来，他还没来得及把衣服穿上，和我焦急呢！”

青衣文士本思疑小偷是楚赦之，这时见到他反而惊奇：“鄙人陶砚，是侯爷的弟子，不知楚大侠如何在此处？”

刚才与陶砚胡扯时，他俄然看到了青年后心伸展着的蛛网普通的暗红印记，不是伤疤，倒像是血管暴起，非常可骇，可配上光滑如玉的肌肤，倒另有几分诡异之美。

青衣文士完整不把内里的和尚当回事，手已经伸到了门环上：“九谏师父但是出了甚么事，要不要鄙人出来看看？”

孙哥停下脚步，没头没尾地问了两个字：“多少？”

“你不是猜对了吗？”我弯弯唇角：“旧疾罢了。”

孙哥明显堕入了挣扎中：“你跟老爷们打交道，没见过上头的手腕，之前有个不听话的白皮子，惨的呦——我这见多了的都怕，不可不可，我另有儿子，不敢这么干。”

“你容我归去想想，好歹把我儿子安设好。”孙哥转头就要走。

“我也不瞒你，这些都是东边蔡老爷赏的，弟弟我谁都没奉告，咱俩干系好，弟弟才想着有钱和你一起赚啊！”

“哦，那该当是侯爷还没来得及和您二位说。”陶砚拱手道：“侯爷多年不见小郡王，本就驰念的紧，他又带着江湖赫赫驰名的楚大侠和天境大师的爱徒九谏师父，侯爷欢畅，说要摆一席素斋接待三位高朋，二位该当会赏光吧？”

“我们干这行的报酬的甚么？不就是钱嘛！一个侯府的管事多少钱？一个跑腿牵线的多少钱？我们干得是杀头的买卖，可跟上头比起来呢？零头都没有！”那人苦口婆心肠劝：“你如果怕透露，咱俩找小我把脏水往他身上一泼——大师手都不洁净，查谁都是一个准！”

“三七分，明晚我连货带人一起送到！”

“鄙人真是怕了你了，别换，千万别换，我们俩坦诚相待，都按最安闲的来！”楚赦之状似不经意地说道：“你背后——”

还是有马脚的，只不过那人被我吸引了重视，没发明罢了。我虽是和尚，但也不至于到了快睡觉的时候还穿戴僧袍，实在是楚赦之返来时来不及换衣服，身上蹭着青苔还披发着一股猪下水的臭味，一看就出去过，我才不得已把睡袍脱给他，那袍子长年熏着檀香，披在楚赦之的夜行衣上，既袒护气味，看着也不像宽松的袍子，恰好称身，并不高耸，但细看总能看出些不对。

我施施然披上僧袍：“施主别抱怨了，记得明日小僧的寝衣洗洁净还给小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