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暗营[第2页/共2页]

暗一吊缚在刑架上，几度堕入昏倒又在这称得上清脆的嘀嗒声中转醒。背后的血汇成了一汪。

暗一尽量放缓呼吸想略微减轻疼痛，但只是徒劳。

“此次我护主不力，若仆人疑我，百般刑法我都认……先生无需出言摸索，那些劳什子话……我不爱听！暗一此生只认一主……先生不必全我筋骨，只求保我赤忱……”

这话……与曾教过他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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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一没动，眼神冷了几分。

暗营出去的在序暗卫，如果被仆人去了面具那便是去了暗卫之职，而后要么遣回暗营，要么只留做奉养床笫之用。

暗一记得，仆人取掉他面具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傲，以是再次回禀时，他复又摘了。

“五公主……五公主是正统的王室血脉，先王后嫡出的公主，掌令使出言欺侮，不怕……不怕抄家灭族吗？”

“给脸不要脸！”四周的人立即上前要打，却被那男人挥手制止了。

暗一狠狠呸出一口血沫：“掌令使谈笑，我本就是卑贱之人，刀山火海里讨一口吃食罢了，算哪门子名刀。娼妓也好，娈宠也罢，掌令使如何说我……都不打紧。” 他眼眸如霜。

暗一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压抑的人脚下猛得用力，暗一当即呕出一口血来。

“先……生。”他悄悄挑眉唤道，劈面男人的身形一顿。

“公主已无恙？”他开口，嗓子如同砂纸打磨顽石，这是他不知第多少次问这个题目，空荡的地牢还是无人答话，回应他只要重重一鞭。

很多年没人这么叫他了，暗一那期，是他成为掌令使前带得最后一批人，而暗字一号，是他带过最优良的门生。

“跪下。”

一声压抑在喉咙深处的惨叫在地牢中久久回荡。令人堵塞的剧痛过后，暗一俄然想明白了甚么。

身边人一脚踹向他膝窝。暗一的身材本就是强弩之末，他猛的向前一扑，重重摔趴在地上。

”暗一在粗糙的空中上蹭去唇边的血，一字一顿说道。

“……是。”

“这面具由五公主亲手去的，是也不是？”

荒淫庸碌四个字刚出口，暗一眼中寒光一闪，下一秒便被身边人死死压在地上，粘着血腥味的靴子紧紧踩住他脖颈，暗一几近喘不过气却还是不肯低头。

掌令使轻叹了口气，“我暗营出来的人个个忠心，可惜良驹无伯乐，徒劳也……”

枷锁落地后，暗一闻声那男人低声呵叱。

他甩手，一副铁面摔在暗一面前。

“掌令使。”暗一微微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