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甜汤（上）[第2页/共3页]

少年笑了笑：“主子……身无好处，深恩无觉得报，不想公主做亏蚀买卖。”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是北羌的鞭子教会他的，更是她的母亲用血肉教会他的。

观宁摇了点头：“主子这条命本就是公主救的，至于这身子……”观宁低头看了看本身：“蒲柳之姿，没甚么奇怪的，旁的东西再没有了，代价……主子不怕。”

南棠神采僵了僵，她扫了扫观宁的衣袍，可贵暴露几分无法：“我……不是说你的裤子。”

“观宁这是……怕多拿我的好有代价跟着？”

少年咽了咽，背后排泄的盗汗激得伤口微微刺痛，他……当然晓得。

回到南棠身前，观宁此次跪得很近，他捧起桌上的甜汤，悄悄舀起一勺递到了南棠嘴边。

他实在晓得好歹，也晓得所谓的“先生”是公主变相给的虐待。五公主府不缺先生，但他缺一个站起来的机遇。

一十八盘曲，万事不消他了偿的只那么一人，而那人……已经早早死在了北羌的风沙里。

观宁的身子僵了僵，少女的气味近在天涯，始终稳静的心没出处的颤了颤，一向紧绷着的手臂猛地松弛。

观宁，不想要虐待。

略稳了稳心神，观宁开口：“多谢公主……但，这是主子自找的。”

“普天之下值得怜悯的人多了，别的不说，单我这府上也能找出个三五十人。观宁啊，你是菩萨可我不是，好皮郛留在床上就行，不消推到高处。”

他不怕还，也不怕还不起欠了谁，他怕的……是不消他还。

“公主，这盏……冷了。”

“公主，观宁当了一辈子主子，现在已经是最好的日子了，观宁别无所求，愿一向服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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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极稳，但观宁却不敢多借一分力。

南棠没有躲，却也没有张嘴。观宁的指枢纽洗得有些发红，他手就这么伸着，南棠这方面极有耐烦，归正她坐得舒畅，不介怀和他耗着。

南棠笑了笑：“你心性纯杰出操纵，身份特别好安插，有脑筋懂民气看得清情势，困你在方寸间才是暴殄天物。”

“嗯？”南棠挑眉。

观宁复又点头，他半垂着眼笑了笑，只这一笑，却晃得南棠愣了半晌。少年眉弯而浅，眼睛半闭拉出了个略挑的颀长弧度，合着眉心那点红，透出了些不好直视的佛性。

他长大了，曾经不敢思及的恶梦已经不消多想就能明白了。

“谁说不消你还的。”少女声音中有几分调笑：“观宁，别替我操心，我的买卖不会亏蚀。”

他约莫宿世未累功德，故无完整身，无丈夫相，无金银傍身，无功名开路，无亲眷在侧，无儿孙绕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