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演戏（下）[第2页/共2页]

南棠看向乌长悲：“他上殿一未配刀剑，二未伤群臣，三未害王子，四未反君王，只因听了儿臣号令忠心护主，父王若要正法他，儿臣不平。”

终究到了……

南棠面上失职尽责的扮演一名悲伤欲绝的王室公主，这还是她从老尚书的发言里找到的灵感。

有妖邪这一说法讳饰了王室身份后，南棠如同案板上的鱼肉再无抵挡之力。方才还义正言辞不信巫蛊的人，指着她张嘴魑魅魍魉闭嘴鬼怪妖魔。

南棠手上一重，簪子在脖颈刺出一道血痕。

南棠仿佛看不见身边刀剑，只定定的看向她的父王。那长发轻柔的披在肩上，脸上是少见的和顺，这模样逐步和影象深处的某张脸重合，晋王的眼眶不自发潮湿了。

就见南棠轻启唇，声音暖和仿佛哄小童轻语：“自前次遇刺，亡母夜夜入梦，她还是如我儿时普通和顺，只是点着我鼻尖，说我混闹滋扰父王很久。儿臣在她的度量安睡，醒了便忍不住伤怀。这身衣裳……是母后早早筹办交给嬷嬷，说待雁儿长大后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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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谨慎！”晋王身边的暗卫马上现身，刚想礼服南棠，便见那簪子被她死死的抓着，抵住了本身的脖颈。

她朝着晋王微微一笑，说出最后一句话：“身为公主，这是儿臣的命，儿臣认了……”

南棠安抚他：“你别急，我们本来就不是阿谁早死的五公主，你别说这童竺算得还挺准，赶明儿得找他抽上一卦……”

“陛下，是老臣无能啊……”他抽泣点头：“臣已年老，有力再保社稷江山。淑儿之死如果能换我西晋承平王室安顺，老臣愿谨遵陛下之言绝无二话，可现在……”

吏部尚书跪倒在地哭道：“陛下，您不能听任妖邪祸国啊！”

正在这时，殿外一人急仓促跑上殿大声禀告：“陛下，陛下！五公主身边侍女求见，说有首要证人上殿。”

轩辕景阳心中一叹，来不及了……有了一家开口，接下来便是各路苦主滚滚不断，再加上北羌人的声声喊冤，一时候殿上群情激愤吵嚷一片。

“你……”晋王还想再说甚么，南棠猛地抽出头上玉簪，墨色长发涓涓而下，

那双手冰冷砭骨，乃至带着纤细的颤抖，再不复刚入宫时的温热安闲。

晋王一惊，他看向南棠的裙摆，果然是先王后最钟爱的花色，这好久不提，他竟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