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意外来客[第1页/共3页]
沈靖州咬紧牙,强撑着翻身坐起,一手按住剧痛如万千针扎的肩膀,盗汗沿着额角直流。
而沈靖州只是闷哼一声,额头青筋跳了两下,神采死白,盗汗浸湿发根。
“回陛下,传闻......是在城外小径上落了马。”
御书房中,叶昭杨将手中的折子放下,盯着那一行“将军负伤,需静养三旬”的回报,很久不语。
沈靖州披着外袍,坐在营帐外,听风刮过营地空地。
她眼尾缓缓扬起,指尖叩上桌案。
副官咬牙:“是!”
这时,将军一封请罪信适时递来。
“活不了了,就好好埋,封坟立碑。”
“负伤?”
“将军——”
“真是劳烦尚书大人了。”沈靖州轻笑一声,“你早就晓得会如许,才把我放出去,当出头鸟吧。”
他喘气几下,抬手让兵士压住肩,低声:“来,推。”
是有人侵犯沈靖州,为的是甚么?
“算是吧,好歹做个模样出来。”沈靖州道,“现在,不管是户部、吏部、礼部还是兵部,都正紧紧地盯着我。我们之间比如拉着悬丝,各执丝绦一端,只要一侧放松了,另一侧才会败坏下去......直到,暴露‘他们觉得我不会再看’的处所。”
骨头复位的声音清脆刺耳,副官听得都感觉疼。
风,吹过野径,卷起衣衿一角。
二人先回营地安设,然后才带着人手把这匹马拖回营地。只是它挣扎了几个时候,肚腹肿胀,口鼻淌血,终是倒在营地后坡,断了气。
副官低头跪地:“将军,那匹马......”
女帝内心升腾起一个玩皮的动机。
他看向那匹苍鬃马。
城郊虎帐,沈靖州疗养了3、四日,在第五日,营内迎来了一名意想不到的客人。
“还算好吧,”沈靖州让帐内其别人临时出去,“没死。”
副官已经冲了过来。
沈靖州沉声道,眼中并无恸色,却藏着一层凛冽的寒光,
军器库内,到底掩蔽了甚么隐蔽?
沈靖州低头,看着掌心那层血。
崔远坐在自家书房中,部属刚收到动静,便赶着过来禀报。
——如果此时去看望他,岂不是能吓他一跳?
......
他刚欲退下,只听将军感喟一声,又叮咛:“给宫里传信,就说本将军负伤,暂不宜动,需静养......时候嘛,就先说三旬好了。”
“我晓得。”沈靖州说。“你别老是大声嚷嚷,炸得我耳朵痛。”
——户部啊......
曹林毫不介怀,自顾走到帐中石几前坐下,将手中带来的竹匣放在其上。
“将军,您的肩——”
只是畴前读到数次贰心声的天子晓得她的大将军内心必定不是信上这般恭敬,估计他巴不得疗养一阵,窝在虎帐里啥也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