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天牢[第1页/共3页]

秦安猛地一惊,赶紧跪地:“臣不敢。”

“沈靖州之事,天牢已有三问审录。审录成果如何,寡人过些光阴才气晓得。”

但他们很快就明白了甚么叫真正的沉默如铁。

整整三个时候,刑具换了五种。

世人被天子之威压抑,再也没有辩驳之声。

“是以,从本日起,禁宫高低,凡能随身照顾之香囊、粉盒、饮具、方巾、印绶、金饰,一概登记查验。外来供奉之物,停息入宫;御膳房每一批食材,全数留样三日;尚药司加派四人,常驻司膳房、御前、后苑。”

炭火正炽,案架横陈,刑具按大小排了两列,从最暖和的束骨钳、钩指环,到最致命的剥皮刀和铁穿椎。

昔日朝会上,总有几位尚书官随便低声私语、交换章奏,今早却分外沉寂。连顾延清这等惯常矜持的老臣,现在都神采凝重,仿佛一举一动都需谨慎衡量。

温冶这番话看似中立,实则字字藏锋:既提“入狱”,又请“共审”,实则逼陛下表态——沈靖州到底是“罪人”还是“疑人”?

不得不说,温冶是朝中可贵看清局势的人,他出言以后好久,很多朝臣才反应过来他的企图。

“秦卿此言,但是说朕多疑?”

女帝沉默了半晌,手指轻扣案几三下。

“御史台如有本领查得更快、更明白,无妨去查兵部、户部、礼部的账目——”

众臣从速七嘴八舌道“臣惶恐”、“陛下无碍就好”。

“寡人还未科罪,就已有你等为他诉冤!你们是在护他,还是在保本身?”

他话音刚落,女帝便收起手中奏折,眼中寒意骤起。

很多官员心底发凉。

沈靖州咬着牙关,不言不动,汗水从额头滚落,沿着下颌滴到锁骨上,被火焰热气烘成一道咸涩陈迹。

众臣心中惶恐却不敢暴露分毫。

沈靖州自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你们可真是够辛苦的。”

......

她话锋一转,缓缓道:

太常寺卿温冶躬身出列,恭声请旨:“陛下英断,此毒案牵涉极广,震惊朝纲,实当彻查。但臣大胆一问,日前入狱之沈将军,正逢宫宴事发,其人身份特别、掌军多年,臣愿率御史台人手,协同刑部,共审此案,以昭明净,或定其罪。”

第二问,压膝链,将双膝夹于铁棍之下,两侧强行锁紧。若力道不对,骨碎筋断。

现在,天牢主刑堂。

朝堂风起,两日畴昔,风声愈紧。

“太病院开端诊断,确系异香掺毒而至。”叶昭杨持续说,“目前尚未查出毒源,但寡民气有所疑——这宫墙当中,本应是大宣最安然之地,现在却几次出事。寡人昨夜入梦,却几次惊醒,恐也是为着这个原因。”

毕竟,沈靖州畴前、哪怕眼下,也是大宣大将军,和他牵涉在一起,甚么“忠勇”之类的好词天然能与他本人搭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