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灯火阑珊处[第1页/共3页]

莫问瞧着气势澎湃的牌坊，心中暗叹不愧是数百年传承的道家祖地，不知与大宋境内武祖张三丰创建的武当派孰强孰弱。

徐凤年嘿嘿一笑，放动手中香茗道:“当初放那老爷爷出来前提就是跟我上武当山揍一小我，没成想刚出水就被莫哥你英勇神武地哐哐一顿毒打，现在整天就是吃喝拉撒睡，屋里的刀快生锈了也不见挥一下，这笔买卖怕是吹了。”

徐凤年无语地望着面前情义绵绵的二人，声色亦有些降落:“莫哥，听起来是首词，本身作的？”

“众里寻他千百度～”

偶尔林间窜出一群被马蹄惊起的飞鸟，回旋在上空哀鸣久绝。

......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袁左宗应了一声，二人缓缓穿过拱门，一前一后走进夜色中，身后银河光辉，月明星转。

笛音落下，舞人亦停，一行珠泪从鱼幼薇粉面落下，也不顾一旁的徐凤年，一头扎进莫问怀里，低声抽泣，这鱼花魁怕是动了情。

没几个时候，一行人在一块“玄武当兴”的庞大牌坊勒停座下的骏马。

几日没现身的徐凤年捧着一坛黄酒进了院子，把坛子重重往桌上一搁，朝莫问挤眉弄眼打着暗号，莫问了然地支开鱼幼薇去烹茶。徐凤年这才从怀中拿出用蜀锦棉绸包裹着方形物件递给莫问，莫问掀起一角看了看方对劲点头，二人皆给了对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笑将起来，有些鄙陋。

笛音衬托着舞姿，舞姿应和着笛音。

徐凤年看着正气凛然的莫问，举头子视清辉圆月，呢喃道:“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度量武媚娘的鱼幼薇也立于顿时跟在莫问身后，说好久未出府想去散散心，莫问也就随她去了。

莫问听徐凤年提到小羽士，脑筋里不由闪现出阿谁鲜艳丰韵的美妇，又想起临别时小丫头挥动的小手。

莫问未再反响，臂膀紧了紧怀中美人，悄悄吹熄屋内烛火。

大柱国向来不喜靡靡神伤之音，听惯军队冲杀号角的他以为这是庙堂上那些酸臭冬烘才会赏识的风雅，不及《浮图阵》这般慷慨激昂的破阵曲半分。可莫问笛音一响，便再迈不动腿，明知听完内心情感万千颇不得劲，下回还是忍不住想听，人呐就是冲突，高傲的北凉王爷嘴上是不肯承认曲子动听的。

莫问拿出玉笛，前次吹响还是去岁之时。丝丝笛声绕耳，清风伴笛音，明月照才子。鱼幼薇轻身舞动，脚下玉莲生花，清冷月光映在其身上如月宫仙子与地上影子对影成双，苦楚寥寂的旋律从其口中缓缓传出。

一坛酒，五斤。

莫问点点头，表示世人退后。

三人从傍晚喝到月上中天，本日皓月正圆。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莫问瞧着一脸难堪的道童，出声道:“凤年，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