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夜鱼龙舞[第1页/共3页]

“还要坐乌篷船...”

鱼幼薇俄然昂首出声道:“又下雪了。”

似是感觉说太多无关紧急的话，莫问摆摆手道:“不说了，陈年旧事。”

夜色已深，屋内涛声还是。

返来的徐凤年表情降落，向莫问道别沉默着回了梧桐苑，莫问携着鱼幼薇和其怀中的肥猫也回到院子。

莫问侧身让出大门，几人抱起地上酒坛鱼跃而入，未几时便清空了空中。委宛回绝莫问请其喝杯热茶的聘请，冒着风雪消逝在深巷中。

莫问声音降落，鱼幼薇默不出声。

女子谛视莫问很久，扭过甚笑得放心，侧脸滴下一道清澈。

想起丫头，莫问笑起来，持续说道:“这丫头总经验我说不要绷那么紧，别整日板着脸多笑笑。全部府上没人不怕我，除了这丫头，我身上的伤都是小丫头一针一针缝的，一边缝一边骂我，一边哭一边往我袖上抹鼻涕。”

鱼幼薇眼眶微红，小声嗫嚅道:“还没说江南呢...”

“好...”

莫问抬开端，北风又起，片片晶莹正随风悄悄落下，抬手托住几片雪花，喃喃道:“雪都晓得，那羽士却还假装不知，缘尽了...”回身看向昂首望雪的鱼幼薇，轻声问道:“天冷了，吃火锅好不好？”

北凉人屠徐骁负手立在听潮阁高层望着风雪中闪过的黑影，等着一场好戏上演。

莫问看着猴急的鱼幼薇笑道:“西北天寒，喝酒可当取暖，酒水天然浓烈些。江南暖和，烈酒反而分歧。”

未多时碧波飘摇，未间断的惊涛拍岸声掀起阵阵浪涌，伴着一声长鸣化成云雨津润万物。雨停潮平，可很快波澜复起，淡淡龙吟穿越在海潮当中，随波舞动。

莫问听得女子话中的意味，放下酒盏，直视着女子双眼，正声道:“我算不得甚么好人，手上沾的血充足下天国不知几次，之前练武缘只为了活命，厥后由多了一个，现在又多一个。”

因而叙说声音又响将起来。

“我要每天吃桂花糕，喝竹叶清。”

“我还要...”

鱼幼薇回看着莫问，笑得暖和:“好啊。”

“好...”

“好...”

莫问深思半晌，缓缓出声道:“我没甚么好说的，孤家寡人一个。初时不懂武功，又没有证身文牒，连住的处所都没有。整日东躲西藏，破庙桥洞牛棚都住过。没吃喝就摘野果喝河水，野果也没了就偷蒙诱骗，就只为了能活下去。厥后会了一点工夫干起收钱杀人的活动，总归能吃饱饭。”

莫问扭过甚没眼看这只又胖了十斤的肥猫，现在最爱将其抱在怀中的鱼幼薇都甚少做这一活计了，抱着它纯属体力活。

鱼幼薇听得出神，慨叹道:“听上去像是人间瑶池了，不知此生可否吹上江南的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