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往事如烟 一[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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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你...受着伤呢，我没事，和缓着呢。”女孩纵使冷得浑身颤抖，也不肯让莫问在地下受冻。

“好。”

“是，老爷。”老者恭敬地欠着身子应道。

“世子殿下...他...”

“如许啊，你出来禀报老爷，说少爷返来了。这几位都是少爷的朋友，不必担忧。”

“你不是扫把星，你救了我，是我的福星。爹娘变成了天上的星星，都在看着你呢。”

“趁热吃吧，你受着伤，得补补身子。”女孩抹抹脸上的汗水，浑圆大眼里尽是笑意，脏兮兮的脸颊闪现两个浅浅的梨窝。

“感谢你救了我，等我伤好会酬谢你的。”

“你吃了么？”

刚练完功，丫头便回到了牛棚，拿出两个乌黑的仍不足温的大馒头。递给莫问馒头时，暴露的手臂上一道蜈蚣似的紫红色鞭痕，周边皮肉肿胀发青。莫问没有诘问丫头这道伤口的来源，如有所思，只是眼底的光暗了下去。

“无碍，世子只是驰驱劳累了好久，身材亏空，涵养些光阴便好了。”龙虎赵天师在一旁悄悄说道。“那就好。”徐骁明显松了一口气，徐龙象则是悄悄地从老黄背上接过哥哥，回身就向王府内跑去，老黄仓猝拖着肥胖的身子追了上去，转眼间便消逝在门内。

灯火燃烧。

作为离阳独一异姓王的宅所，王府并非在都城中间，而是在一侧的清冷山开府立宅，将整座山都圈进王府范围，占地之广，范围之大，足可见当代北凉王的气力。即便瞧惯了当代高楼大厦的莫问也不由有些感慨。

......

莫问伸手擦去女孩脸上的泪珠，轻声说道。

北凉王府。

暗淡飘摇的灯火中，莫问终究看清了人影的模样。女孩，十岁摆布，极其肥大，身上穿戴打满补丁的麻布衣裳，一头混乱泛黄的头发胡乱花麻绳扎起。脚上的布鞋已开了口儿，暴露通红的大拇指。脸颊冻得通红，沾着很多灰尘，双手长满冻疮，手指肿得似萝卜。

“要么上来一起睡，要么我睡地下。”莫问的声音较着高了起来，女孩却还是不肯承诺:

女孩拍拍身上的飞雪，昂首见莫问正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看着她，脸上闪现出惊骇，浑身颤抖，立在原地不敢转动。

“吃了，吃了，你快吃吧。”女孩又摆摆手。

天气逐步暗了下来，老牛和人却还未返来，莫问心中模糊有些不安。

“返来了。”莫问停下打坐，看向女孩。

门前的看管认出了老黄，噔噔跑上前来，向老黄抱拳施礼，接着看向其背上熟睡的徐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