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多情剑客无情剑[第2页/共3页]

莫问听着故乡伙地抱怨，放下酒碗，淡淡道:“这不是北凉。”

双骑寂静着前行，间隔不近不远始终如一。

“剑无情，剑客多情。”

李淳罡眼中一亮，昂首。

见莫问仍不看他，又问道:“当日你是如何一语道出老夫身份的，老夫已自囚阁底二十载，能认出老夫的怕大多都进了棺材。”

莫问终究转头，盯着李淳罡袖子空荡荡的右臂，意味非常较着:“鼎鼎大名的春秋十三甲剑甲，虽人不在江湖，可江湖上到处是你的传说。”

待火线人马赶到，桌上酒水已被莫问喝得差未几了。车帘翻开，下来的倒是李淳罡，这老头向来馋酒。以后马车再无动静，女眷应是害怕车外日光，徐凤年大略还在熟睡，不然世子殿下可闲不住。

二人再无言，只是喝酒。

莫问撇撇嘴作为回应，轻声问道:“为何不再拿剑？”

马蹄声哒哒响着，似呼和着他的笑声。

莫问没答复，向一侧摆摆手，年青伴计很有眼力见地小跑上前，“再上两斤。”

莫问俄然开口问了一个让李淳罡愣住的题目。

说罢一饮而尽。

李淳罡不由点头，叹道:“真不知姓鱼那妮子如何受住你的，跟块冰疙瘩似的，半天憋不出一个屁。”

青城山，到了。

只要沉默。

“我悔怨么？悔怨？”李淳罡楞楞地反复两遍，随即笑了起来，笑得很丢脸，更像哭。

莫问涓滴不避，直视着老者眼睛淡淡说道。

莫问没有答复这个题目，耐人寻味道:“是何境地首要么？江湖中人大多寻求所谓天下第一，可成了第一又如何，不过一场虚妄。没人能永久第一，你说对么？”

实在路旁酒摊的酒水就算再有滋味能好喝到哪去，可在赶路途中喝上一碗清冷的酒水好歹也慰去些许风尘，便未打断男人的自吹自擂。不过能够了解，处置卖酒行当的大多把自产酒水看作自家孩子，获得外人嘉奖天然是欣喜的。

李淳罡盯着男人瞧了半晌，忽嘿嘿笑出声来，一把抓过酒壶倒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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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罡抠着鼻孔慢悠悠走到桌前，在莫问劈面坐下。一点不见外埠拿起酒壶便倒，剩下的酒水刚好装满一碗，一口气咽下，咂巴咂巴嘴，皱起乌黑眉头:“这酒比北凉的差远了。”

莫问又灌下一碗，嗯了一声道:“的确比普通杏花酒要烈些。”

李淳罡深深盯了莫问半晌，大笑道:“你这小子鬼精得紧，不过说的倒对老夫胃口。”

“当年你和那王仙芝究竟谁赢？”

莫问骑着马悠然行在路上，身边并肩跟着一骑，竟是一起只喜待在车内的李淳罡。

李淳罡闻言倒是苦笑，自嘲道:“甚么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