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下贱[第1页/共3页]

“可不敢这么说啊！”赵瑞急了，一把将她重新搂紧，“你但是我心头肉，我如何舍得？！”

宋鱼不由作呕，谁要跟她做姐妹！就凭她一个色胚也配！

族中白发父老微微一顿，想了想点头道：“遵循宗法，若为正家声，少夫人确切可将其杖责至死。”

赵瑞气得牙痒痒，却无法宗法如此。他只好柔声安慰秦菁，让她依言照办。

赵瑞依依不舍地分开了院子，才刚出门便瞥见宋鱼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宋鱼泰然受之，礼成后笑道：“留下能够，但无媒无聘算不上姨娘，私妾便是私妾，赵家乃王谢，不成乱了礼数！至于这胭脂，我陪嫁了很多，压根用不上，就赐给几位嬷嬷共用算了！”

宋鱼却不急不躁，只看向赵瑞，神情自如道：“这秦氏是生是死，但凭你安排了……”

宋鱼顿时无语住了！见过私妾明目张胆不要脸的，没见过连着婆母、夫婿一块儿这么不要脸的！

宋鱼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秦菁，你觉得怀了孩子就能翻身？做梦！好戏还在背面！”

赵瑞一听，心都化了，赶紧上前将她搂入怀中，一副恨不得将美人含在嘴里的模样：“好菁菁，都是我的不是！我这不从速返来陪你了嘛！”

更可气的是，她亲手制的胭脂，竟只配给几个婆子用？这宋鱼，的确欺人太过！

赵老太本日一早没吵得过宋鱼，让本身和赵瑞鄙大家面前丢了脸面，眼下看族长没有反对，便想着大做文章将早上的脸面挣返来，因而道：“赵家向来子嗣薄弱，现在这秦氏怀上了孩子，听大夫说是个男孩，实在是为赵家立了大功一件啊！”

说完，宋鱼便将胭脂扔给了身侧的婆子。

秦菁娇羞一笑，悄悄推了他一把：“瑞郎疼我，我晓得！”

宋鱼悠悠道：“不干甚么。只是既然成了赵家的主母，就该有赵家主母的模样，这话不是早上婆母才刚教我的吗？”

宋鱼猜到赵瑞会护着她，淡然一笑，语气轻描淡写：“赵瑞，我刚接过中匮，还不想闹出性命。只要她在这祠堂被骗着世人的面向我行三叩九拜，奉酒喊一声‘主母千秋’，我便认了她留下，如何？”

“不可！”宋鱼果断道，“我只认她的酒，别的人一概不认！”

赵瑞没想到宋鱼竟然会拿起宗法说事，忙起家将护在了秦菁身后：“宋鱼，本日我在此，你休想动她一个手指头！”

她本觉得怀了赵家的宗子便能一飞冲天，却不想宋鱼一句话便将她的身份钉死在了“私妾”二字上。

就在世人纷繁看向宋鱼，笃定她只能认下时，宋鱼眸中闪过一丝戏谑，不急不慢地问道：“敢问诸位，这秦氏过门可有聘礼、可拜过六合、可入过祠堂奉告过祖宗？”

秦菁听得出他的意义，硬着头皮咬牙跪下，向宋鱼施礼。每磕一次头，秦菁心中便多一分屈辱，仿佛有千万根针扎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