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巧设名目[第2页/共3页]
莫非他这个天子的话还没有一个劳什子官老爷亲戚的话叫人佩服吗?
在赵月的论述里,这些戏里无一例外都有一个上京告御状的桥段,敲完登闻鼓以后,便是敲鼓之人受刑。
她不怕受科罚,也不怕放逐当仆从,但是她怕即便搭上这条命却还是不能让爹娘沉冤得雪,她怕爹娘在地下都合不上眼睛。
上回如许心慌的时候,还是先帝猝然病逝,自家主子提着滴血的刀,在世人骇然的瞪视下,一步步走进沉寂无声的养心殿中。
周元德的心却跟着眼皮重重一跳,仿佛安静的鼓面俄然被鼓槌用力地敲了一下,‘砰’地在他脑海中炸响。
——这天,怕是要变了啊。
【不过这也不是暴君一个天子的锅,从建国天子在位时就已然有了苗头,以后几位天子都听任不管,就仁德帝还帮自家崽子拉返来一点,但是也只要一点点。】
何人说出如此离谱之言,将大盛律法置于何地?
【靴子磨损要钱,衣裳磨损要钱,换马鞍打铁掌要钱、给车轴船只上油要钱,让……蛙趣!连卖力运输的职员修面都得百姓出钱!你如何不说上厕所用草纸都得百姓出钱呢?就他爹的离谱!铁公鸡打这群人面前走过都得被拔得一毛不剩!】
萧靖凡:“……”
萧靖凡诘问:“甚么戏文?”
萧靖凡沉眸,他倒要听听这女人接下来会说出甚么事理。
【把赋税收上来以后,得有家伙什装着吧?得找个堆栈放吧?那不得收亿点买箱子买竹筐竹篓麻袋的用度?不得收亿点堆栈办理费?】
一旁服侍的周元德没出处地打了个寒噤,眼皮子直跳,内心慌得短长。
听完赵月的话,萧靖凡的神采已经完整阴沉下去,很有几分风雨欲来之势。
他实在不明白。
【有知己一点的呢,略微减个一两成;那黑了心肝的呢,还是全额征收,乃最多收。可不管哪种,向上报的都是粮税征收减半,那这中间的账目要如何平呢?简朴,多设项目嘛。】
【当然是不信啊。】
赵月连着说了好几部戏,都是百姓们喜闻乐见,蒙冤之人沉冤得雪,赃官贪吏自食恶果的。
楚流徵算是开了眼了。
近似的戏文很多,久而久之,如赵月如许看戏听戏的百姓便感觉,告御状都得先接受一番酷刑,丢掉大半条命才气见到天子,才气陈述冤情。
【就拿征收粮税一事来讲,仁德帝心忧百姓,每逢灾年都命令粮税征收减半,就怕百姓们的日子过不下去。但是呢,政策是有了,真正卖力的官员却阳奉阴违、暗度陈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