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回魂夜[第1页/共2页]

直播信号间断前的最后画面，是两人相拥在往生阵中心。弹幕定格在霍云深的赤色留言：

【地上有血足迹！】

鎏金怀表坠入血阵，表盖内的老照片俄然流转。民国廿七年的雨夜，霍云深用鸳鸯刀剜出半心喂入她口中，窗外沈怀安的脸在闪电中奸笑。沈昭喉间涌上腥甜，本来当年毒酒中的解药，竟是霍云深的心头血。

直播镜头俄然蒙上赤色滤镜，观众看到本身的倒影正在往生灯中扭曲。小野扒着防汛墙裂缝，龙鳞炸起："江面漂着好多纸船！"三百艘乌篷船刺破晨雾，船头白灯笼映出霍云深度量襁褓的剪影。

沈昭的羊绒披肩扫过潮湿砖墙，霉斑间排泄暗红液体。小野的机器义眼扫描到非常："妈咪！砖缝里有头发！"他卫衣口袋里的符纸无风自燃，灰烬凝成霍云深半透明的身影，月白长衫下摆沾着江水泥渍。

"本来如此..."沈昭的判官笔刺入本身心口，龙血染红鸳鸯刀。刀光过处，三百冰棺同时炸裂，霍云深的身影在鎏金沙粒中完整凝实。他腕间红绳缠上沈昭白发，沙哑嗓音浸着百年沧桑："夫人，交杯酒凉了。"

【三生石暖，与卿共酌】

"六合玄宗..."判官笔刚蘸上朱砂，胡衕深处传来黄铜脸盆坠地的脆响。小野叼着粢饭团冲出去，龙爪掀起青石板，暴露深埋的鎏金怀表链——链尾系着半枚退色银锁，锁芯刻着沈昭的乳名。

弹幕俄然炸开：

"申时三刻..."虚影的指尖抚过银锁，三百盏往生灯自檐角垂下。沈昭腕间的血玉髓俄然发烫，民国影象如潮流漫过——霍云深恰是用这把银锁，在黄浦江干锁住她一缕生魂。

沈昭指尖轻颤，红豆粥漾开波纹。老式留声机俄然自启，胶碟空转出沙沙杂音，混着几不成闻的招魂铃响。直播间设备主动开机，题目鲜明变成血红的《寻觅消逝的回魂夜》。

【用户"往生摆渡人"打赏龙凤烛：新娘上轿】

"乾坤倒转！"沈昭的油纸伞旋成结界，伞骨铜铃与船头魂铃共鸣震颤。乌篷船俄然调转方向，船舷伸出森森骨爪。小野的卫衣帽子被阴风掀起，暴露龙角间缠绕的退色红绳——恰是当年霍云深系在沉香阁窗棂的那根。

"爹爹！"小野的惊呼伴着瓷器碎裂声。三百盏琉璃杯自船中飞出，盛着的往生酒映出不应时空的沈昭。直播镜头扫过7号杯时，观众惊见杯中的沈昭正在剜心。

"妈咪！"小野趿着虎头拖鞋从阁楼跑下，龙化的右眼在晨光中泛着虎魄色流光，"胡衕口的阿公说昨夜子时，听到铜盆落地的声音。"他卫衣领口倾斜着，暴露颈后新添的鎏金符咒——那是霍云深消逝前夕，用最后灵力绘制的护身印。

话未说完，整条黄浦江俄然静止。沈怀安的狂笑自水底传来，九百九十九具冰棺破浪而出。小野的龙爪扯开比来那具冰棺，寒气中闪现穿西式婚纱的沈昭，心口插着鎏金怀表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