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永昌当[第1页/共2页]

晨雾裹着油条的焦香漫过永昌当的鎏金匾额，沈昭站在青石台阶上，看着门缝里排泄的暗红液体蜿蜒成溪。台阶裂缝里嵌着几粒隔夜的糯米，被血水泡得发胀，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珍珠白。

女掌柜的翡翠烟杆俄然指向小野："龙脉孺子，倒是件好质押。"她袖中窜出的红线缠住孩子龙角，直播间镜头蒙上赤色滤镜，观众看到本身的倒影正在当票上扭曲。鎏金质押簿无风自翻，逗留在民国廿七年三月初三的典当记录：

【用户"三生石"打赏龙凤烛：棺开东南】

鎏金屏风轰然倾圮，寒气裹着尸臭劈面而来。密室中二十八具冰棺呈北斗状摆设，每具棺盖都刻着合欢咒。小野的龙尾扫开比来那具冰棺，寒气中闪现穿门生装的沈昭——她心口插着鎏金怀表碎片，睫毛上凝着冰晶，好像甜睡的新娘。

"老铁们看这里！"小野将镜头对准班驳的黄铜门环，"这个环上刻着..."话音未落，门环俄然自叩三声，震落簌簌香灰。穿阴丹士林旗袍的女掌柜倚在黄花梨柜台后，翡翠烟杆在算盘上磕出几燃烧星："沈女人赎当？"她身后的博古架摆着三百个桐木匣，每个都缠着退色红绳，绳结处坠着泛黑的银锁。

弹幕俄然炸开：

暴雨突至，直播间画面定格在惊悚刹时：二十八个沈昭破棺而出，嫁衣下摆爬满双头尸蟞。赤色弹幕刷屏之际，鎏金怀表坠入血泊，表盖内的老照片俄然流转——霍云深在雷雨夜将毒酒换用心头血，窗外沈怀安的脸被闪电映得惨白。

"妈咪，张阿婆说这里的豆花是咸的！"小野捧着青花瓷碗从巷口跑来，卫衣帽子倾斜着暴露龙角尖。他脖颈间挂着的长命锁俄然发烫，银链子烙在皮肤上滋滋作响。碗里的豆花颤抖起来，虾米和紫菜碎在汤面拼出个倒写的"殁"字。

"本来你一向..."沈昭的白发与霍云深的血衣交缠，往生阵迸发的金光淹没统统肮脏。永昌当的鎏金匾额轰然坠落，暴露背后刻着的合欢咒——咒文绝顶，鲜明是沈昭与霍云深紧紧相扣的指印。

小野扯开卫衣口袋，收藏的粢饭团砸向卦盘。糯米粒在空中凝成困龙咒，咸蛋黄爆开的油星扑灭往生符。沈昭的犀角梳劈开红线，梳齿间缠绕的银发燃起幽蓝火焰："六合玄宗，万炁本根！"

【掌柜的影子是反的！】

"坎位七步，三清铃！"霍云深的声音自虚空传来。沈昭的油纸伞旋成结界，伞骨铜铃与博古架深处的青铜铃共鸣震颤。女掌柜的脸皮俄然剥落，暴露沈怀安腐臭的半张面孔："好mm，这份死当可还对劲？"他干枯的手掌拍向构造，三百个桐木匣同时弹开，每枚乳牙迸发幽光，在空中凝成二十八星宿阵。

"这是..."沈昭的判官笔点在冰棺边沿。霍云深的虚影在寒气中明灭，月白长衫浸着百年霜雪："这些残魂替你承了二十八道天劫。"他白骨森森的手掌抚过冰棺，棺中人的嫁衣俄然排泄黑血，在冰面绘出豫园九曲桥的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