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长明劫[第1页/共2页]

【砖缝里有眼睛！】

沈怀安的尖啸中，星陨阵轰然崩塌。小野的龙爪扯开最后盏长明灯，灯芯里伸直的残魂化作鎏金沙粒，汇入霍云深逐步凝实的身躯。晨光穿透阴云时，胡衕口飘来葱油饼的香气，穿寝衣的爷叔拎着豆浆立足："沈蜜斯，要摆摊伐？"

【3号钉在渗血！】

"老铁们看这里！"小野将镜头对准班驳的砖墙。青苔覆盖的墙皮俄然剥落，暴露深嵌的二十八枚铜钉，钉头刻着星宿图腾。弹幕炸开：

"夫人..."霍云深染血的唇吻上她重生白发，"这长明灯，该熄了。"他指尖抚过三百盏青丝灯，火焰中闪现民国廿七年的月夜——他恰是用她的断发为引，将天劫引渡己身。

"妈咪！张阿婆送的粢饭团！"小野从胡衕口窜出来，卫衣帽子倾斜着暴露龙角尖。他脖颈的长命锁沾着豆浆，银链在晨光中泛着寒光。青瓷碗里的糯米团裂开豁口，暗红豆沙排泄缕缕血丝，在积水中凝成"归"字。

沈昭的羊绒披肩扫过积水，油纸伞尖挑起燃烧的灰烬。幽蓝火焰顺着伞骨攀附，在虚空绘出豫园九曲桥的纹样——与陨铁棺底的刻痕完美重合。霍云深的声音自伞骨铜铃传来："坎位三丈，桃木..."

沈昭的判官笔点在青石缝间，朱砂渗入潮湿的苔藓。几只蚂蚁正拖着糯米粒往墙根爬，俄然生硬坠地，腹部裂开钻出青铜铃舌。直播间设备主动开机，题目猩红刺目：《星陨劫》，旁观人数刹时破万。

暴雨俄然静止，血珠悬空凝成星宿。沈昭的白发与霍云深的血衣交缠，往生阵迸发的金光照亮废墟。永昌当残存的鎏金匾额轰然坠落，暴露背后深嵌的鸳鸯佩——佩身裂纹间排泄龙涎香，与霍云深腕间红绳的气味如出一辙。

话音未落，整条胡衕的晾衣绳俄然绷直。各色衣衫在晨风中猎猎作响，袖管里钻出密密麻麻的青铜铃铛，铃舌裹着经年的香灰簌簌洒落。直播间镜头蒙上赤色滤镜，观众看到本身的倒影正在铃声中扭曲。

晨雾裹着油条的焦香漫过石库门，沈昭蹲在青石台阶上，看着昨夜暴雨冲出的水洼中浮着几粒糯米。穿蓝布衫的爷叔拎着铝锅打豆浆颠末，哼着不成调的《牡丹亭》，惊飞了檐角啄食的灰鸽。

"乾坤倒转！"沈昭的犀角梳劈开星图。霍云深的身影在鎏金沙粒中凝实，月白长衫下摆扫过青苔，后心的刀伤排泄缕缕金芒。他染血的手掌覆上沈昭执笔的手，引她将判官笔刺入本身心口："该醒了..."

"六合玄宗！"判官笔蘸着龙血刺向虚空。二十八口青铜井自地底升起，井沿的星宿图腾泛着尸绿。小野扯开卫衣口袋，收藏的粢饭团砸向井口，糯米粒在空中凝成困龙咒。咸蛋黄爆开的油星扑灭往生符，火舌舔舐过的井水俄然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