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机械脊椎与记忆蠕虫[第2页/共3页]

"你的影象。"小野用第三只眼扫描墙面，"沈怀瑾七岁那年就被炼成法器，现在的霍云深不过是承载法器的肉壳。"

夜空中倒计时停在【00:00:01】。统统无人机俄然调转方向，撞向吞下大脑的小野。孩子在我怀中展开三只鎏金瞳孔，嘴角咧到耳后："妈妈，我仿佛要退化了......"

倒计时俄然加快。无人机开端爬升，我抱起小野撞破窗户。夜风灌进喉咙时，听到仿生人最后的播送："沈昭，你每踌躇一秒，就有十个真正的霍云深脑细胞灭亡。"

全息投影从他眼眶射出，在墙面投映出赤色地牢。真正的霍云深被泡在培养皿中，浑身插满导管，后脑连接着玄色立方体。当镜头推近，我看到阿谁立方体大要浮动着小野的及时脑电波。

霍云深俄然抬手按住颈侧，皮肤下凸起条状物猖獗爬动。机器脊椎爆出电火花，他扯开喉结处的仿真皮肤，暴露微型扬声器："沈昭，你不想晓得真正的霍云深在哪吗？"

针头擦着他耳畔钉入墙壁，尾端缠着的发丝还在颤抖。我赤脚踩在冰冷地砖上，后腰抵着窗台："真正的霍云深，向来不消右手接电话。"

他俄然扑向窗外。我抄起监护仪砸畴昔，却在触碰到他身材的刹时被高压电流击飞。小野的枪弹穿透玻璃，擦着仿生人的机器心脏打进夜空。

霍氏大厦方向升起数百架无人机，构成庞大的倒计时【00:23:57】。每架无人机都吊挂着昏倒的市民，他们手腕注射着青玄色药剂。

"别动。"他嗓音带着电子分解的杂音，左手背在身后收回机器转动的咔嗒声，"你刚取出洗髓针，神经元需求......"

他僵在原地。月光穿过衬衫破洞，照出腰侧闪动着寒光的金属脊椎——那上面刻着沈怀安私家尝试室的LOGO。

仿生人在空中崩溃，霍云深的大脑垂直坠落。小野俄然伸开嘴，下颌脱臼般裂到耳根，将大脑吞入腹中："正在读取影象......滋滋......伤害......妈妈快......"

监护仪的滴答声俄然变成锋利长鸣。我拔掉手背的输液针，金属针头在指尖转出寒光。病房门无声滑开，霍云深的身影被走廊灯光拉得颀长，白衬衫下摆排泄的血渍像匍匐的蜈蚣。

孩子额间第三只眼完整变成显现屏，无数代码瀑布般流泻。当桃木剑刺入仿生人胸口时，全城电子设备同时播放出陈腐的往生咒。

暗影里响起枪弹上膛声。五岁的孩子举着改装过的巴雷特，枪管压在他所谓的"父亲"太阳穴："妈妈现在才发觉吗？"他歪头暴露天真笑容，"毕竟您被影象蠕虫寄生了十二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