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地牢[第2页/共3页]

先生断交的神采令他不安，等他在生存中展转过身来，却传来了先抱病逝的动静。

“你若实在不安，就去萧泉身边守着，我去刺探动静。”

“曹之恺，我……”

地牢中的老鼠吃得比外头还要油光水滑，不知它们究竟是从哪找来的食品。

她的一双女儿，她各式庇护的珍宝，到头来还是要走这一遭吗？

流云挪了挪肿胀不堪的双腿，避开成群结队来寻食的老鼠，萧程永赶紧攀在雕栏上问：“如何了，阿云，你还好吗？”

“伯父伯母你们放心，她们已经被送出京了。”余歌强颜欢笑道。

曹之恺摆摆手，“行了，别这么肉麻。”

萧程永握着她伸过雕栏的手，两人手上都沾满了血污，连体温都岌岌可危。

他没能多做甚么，掌生师兄很快缓过神来，将统统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他最后一点用武之地也被充公了。

余歌惊诧望向白烛铜盆后的棺椁，说不出的难过漫上心头。

“有甚么……是我能做的吗？”

流云与萧程永隔着半堵墙，墙上是铁制的雕栏。

他身上受的伤比流云还要骇人些，这等飞来横祸，让很多想脱手援救的人都只能袖手旁观，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他把两人拽到桌边摁下，一人倒了杯冷茶放在面前，“现在我们好好筹议一下，下一步该如何走，萧家父母那处是不是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另有萧泉，应当如何送走，你们这些身边人可不能倒啊！”

昔日风雅得体的萧家父母，现在形同乞丐地伸直在一处，令他不忍地撇开了眼。

李楼风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茶杯重重磕在桌上，不管是甚么人，不管是因何而起，他现在都要把萧泉安然送走再从长计议。

“余歌！你如何会在这里？！”

可一向到先生分开她和李楼风都没有返来，他不免置气，骂了两个跑没影的东西几句。

掌生师兄魂不守舍地跪在先生的棺椁旁，没重视到他的呈现。

“好，我这就去。”余歌像是得了主心骨，立马就跑了出去。

面庞蕉萃的师兄摸了摸他的头，好久之前，芳雅也会这么摸着他的头，奉告他世道艰险。

“多谢你，”他拍了拍曹之恺的肩膀，对着余歌道：“余歌，你混居贩子，你去探听萧家贴出来的罪名是甚么，我记得萧父是商会会长，你尝尝能不能找到商会的人，只要罪行不敷就不能点头。”

萧程永跟着挪了几步，冒死想要听到一点关于家人的动静。

“那我……”他总不能甚么都不做，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谷嵩携众青衫在政达门前求天听时，余歌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眺望他衣袂翻飞，大雪落了满肩。

掌生师兄淡淡一笑，“莫怪他们，是先生将他们支走的。”

他一时不晓得本身该说甚么，萧家父母如何办，萧泉若能安然无恙醒来已是万幸，到当时，她要如何面对这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