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主仆[第2页/共3页]

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仆人。

他情不自禁想要抚上她的脸庞,硬生生止住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些甚么,一人是成心摸索,一人是心不在焉。

李楼风不耐烦地伸出靴子踩在他后脑勺上,减轻语气道:“小爷问你,谁杀人了?”

郑礼的视野里只能看到黑底金丝皋比靴,和一双浆洗得早已发白的布鞋。

郑礼那厮敢如此放肆,不就是仗着有太后和他那老寺人寄父给他撑腰吗?

“人微言轻,位卑命贱,”萧瑾安看着本身尽是茧子的掌心,“在这宫中,我这般人的清誉,最是无足轻重。”

这一声“萧瑾安”的话音才落,郑礼已经对峙不住地跪了下去,把头砸得砰砰响。

各种内幕,都是她在当皇后今后,才一点点查出来的。

李楼风:“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我是谁吗?”

“没事,”萧瑾安碰了碰脸,不应时宜地想起地牢里的酷刑,脸红了又白,摇点头道:“这不算甚么。”

等变本加厉地讨返来了,李楼风也吓够了,才慢悠悠地撤了脚,亲身伸手扶他起来:“本来是一场曲解。”

萧瑾安被他的反应也弄得莫名心慌,挽了挽鬓角的碎发转开眼道:“再说了,说甚么找我给你按肩膀,真是此地无银,欲盖弥彰。”

“不是的……”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接着又是几声砰砰叩首。

而当时,他已经是远赴漠北的镇北王了。

现在太阳已经垂垂往西偏移,刺眼的金光打在前面的李楼风身上,把两边的风景都映得发白,唯有这抹绛色让人移不开眼。

是李楼风派人每夜给她喂参汤,灌补药,吊住了她的半条命。

李楼风的眼里映着这一方绝色,再一次为如许的风景心动不已。

再蠢也该看明白到底是谁在萧瑾安身后了。

李楼风重视到余光里的萧瑾安神采不大好,三言两句打发了郑礼,二人目送他屁滚尿流地消逝。

郑礼迭声喊冤,哭天抢地,恐怕李楼风在这儿把他脑袋给踩瘪了。

他叹了口气,无法望天,无法望地,蹭着脚尖嘟囔道:“萧瑾安,你真的……真的一点也……也不……”

两人行进在回浣衣局的路上,路过的宫女寺人纷繁对李楼风礼了一礼,擦身而过期,又用那种猎奇和刺探的目光在萧瑾安身上逡巡。

这时,萧瑾安也酝酿着本身的打算,筹算和李楼风做笔买卖。

而她宿世难过的启事,绝大部分是因为本身——没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主子。

李楼风回过神来,辩白道:“不是,我倒是无所谓,但我不想毁了你的清誉!”

“哦?”他拖长尾音,有种令人抓心挠肝的挑衅感,要笑不笑地阴恻恻道:“那公公如此气势汹汹,看来是思疑小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