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朋友[第1页/共3页]

余歌眨了眨眼睛：“你们要去哪？”

“你……”萧泉见不得有人落泪，当下甚么气都散了。

“错在……不该抱病？”

余歌吸了吸鼻子，放心道：“无妨，等你们返来，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

期间萧泉没有多与他说一句话。

萧泉斜眼看他，还是那句话：“错哪了？”

余歌赶快揪住她袖角，不幸巴巴道：“对不住，我错了，你如果就这么走了，我这一晚就别想睡了。”

李楼风：“……”

余歌算是领教了一回她扣帽子的工夫，的确给他当头一棒，敲得他血压都高了。

余歌没看到他的手帕，攥着他的衣袖把眼泪鼻涕都抹上面了，一边抹一边戴德戴德：“李楼风，也感谢你，你是个好人。”

李楼风拿帕子斟了一碗药出去，放在桌上凉一会儿，转头就看到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摇了点头又出到院中，和萧泉一起把药渣措置了。

他讷讷地缩回击，脆弱又纠结的神情非常动听，萧泉从速撤开眼，几乎被他的苦肉计唬住。

“我们带你治病花不了几个臭钱，”萧泉抬着下巴看人：“我就是费钱买个心安，你也别得了便宜卖乖，老诚恳实给我受了，那就算你尽了朋友的本分。”

他看着萧泉将剩下的药倒入暖壶中，那暖壶还是归程上现买的，捧着药碗乖乖把药喝了个精光，连筹办好的蜜饯都省了。

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那你抱病了为何不奉告我们？”萧泉翻起旧账，明显不是第一回“挟恨在心”：“不止这一次，另有之前，你哪怕站在我俩面前，身材不舒畅，你也向来不说。”

“行了行了，如何又哭，”李楼风很精美地从怀间取脱手帕递给他，“你莫非也是水做的？”

畴前在济慈馆中，他抱病了也是这么硬熬过来的，厥后芳雅与他同住一处，偶尔发明了便会替他煎上一副药，如果没发明，很快也就畴昔了。

“如何，是感觉我俩碍眼，说了只会给你添乱是吗？”

余歌换位思虑了一下，感觉仿佛确切……不大舒畅。

萧泉歪头调皮道：“出去玩，不带你。”

萧泉抖开他的手，又被他抓住，这回不支吾了，直接流下两行泪来，抽泣道：“我天生笨拙，你教教我，别生着气走。”

一向到下了车，他被李楼风扶回房中，都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来，把药喝了。”李楼风把药端给他。

余歌嘶哑道：“你还不如骂我呢。”

“如何会！我没有！我从没这么想过！”他迭声否定，急得恨不能下床给这祖宗磕两个，“我只是……只是感觉这是我本身的事，没需求让你们晓得。”

萧泉叹了口气，语气软下来：“你我之间，可算是朋友？”

等两人一同返来时，药也凉得差未几了。

李楼风和萧泉筹议着在院中把药给煮了，院子里也没有昔日的喧闹，在房中能听到他们低低的扳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