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劝导[第2页/共5页]

两人收了杉镰，一起进到屋子里。拉扎尔说，这是城里来的教员，前次听过我们说唱《玛纳斯》，非常感兴趣，此次特地过来向阿塔学习来了！王勇向老拉扎尔请安，说，尊敬的阿塔，听了你的说唱后，我就了解了你庇护柯族史诗的决计，归去好好学习了一下史诗，但我学得不敷，特地过来向你请教。

智者多，表率多，

这连续串的题目，让王勇内心越来越严峻。幸亏，这些题目都是王勇提早预演过的。就是说，王勇作为中学汗青教员，不管是迎战中考还是高考，都会带着门生摹拟出题自我考问。为此，出题思路拿捏得准。

委宛如百灵的歌手多；

老拉扎尔说，但你们黉舍只教国语，如果我孙子不晓得柯族说话，就没体例把我手上这些手稿弄懂，光有玛玛依的史诗如何行呢？玛纳斯奇是必须用柯语来讲唱的，用国语来讲唱就像手抓饭里拌猪油，这如何行！

跑了四百里路，到恰尔隆时已经是傍晚。溪河宛转，山峦连绵，灿艳的朝霞铺展在草原的天空，红色的毡房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散落。王勇看到“日之夕矣，羊牛下来”的场景，就想起《诗经》早就记录了草原风景。

王勇即兴而来，用叶嘉莹老先生说唱李白《将进酒》的调子，绘声绘色地来了一段，加上了豪情四溢的肢体说话。

拉扎尔说，阿塔还是阿谁思惟，不肯让孙子进城读书，真是愁死了人！此次，阿塔又收留了一个流浪的孩子，孙子有个读书伴了，阿塔就更加不肯放走孙儿了，可真是愁人啊！

两人直奔拉扎尔家。王勇远远看到，拉扎尔就在村外的郊野里打草，挥着长柄的杉镰。这割草的活让王勇想起了小时候打草的活计。停了车，王勇走向拉扎尔，学起了打草的行动。

老拉扎尔听了，欢畅地抹着胡子，说，看来国语说唱《玛纳斯》，也是挺成心机的啊，这位教员真是用心了，你还想学些甚么呢？王勇说，我真想跟着阿塔学，我晓得草原上的玛纳斯奇各有绝活、各有版本，但我不会柯语，只能读书店里出版的国语版。

说不上名字的兵器多；

老拉扎尔几次点头。王勇把抄好的诗，留在白叟的桌面上。诗中写道：

窜改无穷的事儿多……

人间难容的财产多，

跟第一次下牧乡分歧，王勇再度进疆是新学年伊始，不再是教毕业班了，一时找不到来由再去恰尔隆。开学以后，同事说小拉扎尔仍然停学在家，王勇听后沉默不语，心中攒着一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