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爷爷去世[第5页/共5页]

“姐姐要不要玩跳屋子？”四岁的弟弟阿林举着半截粉笔跑过来，鞋子在青砖地上蹭出吱呀声响。他裤脚还沾着上午在稻田追蜻蜓时溅的泥点，衣领倾斜着暴露被晒成小麦色的后颈。

十月俄然钻进里屋，出来时举着个银镯子往玄月手腕上套。镯身充满精密的划痕，内壁刻着生辰八字。“奶奶临终前让我保管的。”爷爷用袖口擦拭眼角，“她说等见到你，要给戴上。”

蝉蜕在竹匾里堆成小山时，暑假走到了序幕。爷爷正在给大黑刷毛，木梳刮过牛背的声音像首沙哑的歌谣。玄月把编好的狗尾草环套在牛角上，俄然闻声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夏季的蝉鸣穿透纱窗，厨房里飘来最后一缕炊烟。玄月蹲在井台边，看mm十月用草叶逗弄蚂蚁。砖缝里钻出几株狗尾草，在晚风里悄悄摇摆。

“玄月啊……”白叟终究开口，沙哑的声音惊飞了竹竿上晾着的麻雀。十月俄然跳起来，胡蝶结发卡在暮色中划出一道粉色的弧线：“爷爷要说奥妙了！我去喊堂哥来当翻译！”

竹筛里的青草还沾着晨露，玄月踮着脚尖往牛槽里添饲料。老水牛大黑温热的鼻息喷在她手腕上，痒得她咯咯直笑。外公说大黑本年十五岁了，比她还要大五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