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独过年关[第2页/共3页]

吴玄安：“若女人果然成心，一定不成尝试。此事虽难，然人间诸事，皆由一念起，待水到渠成，自可成之。”

遂即弹起音曲，仿佛要诉说心中的烦恼和缕缕情丝！

这一日，吴玄安步入玉露楼，未及退席，便听得琴音轻灵，恰是冰冰女人所弹。

自冰冰女人学成琴艺后，吴玄安便不再多留玉露楼。

冰冰女人闻言，心中虽有不舍，然亦知吴玄安所言非虚，遂福身还谢礼：“先生大恩，妾身铭记于心，只是……”

此时已近年关，贩子上虽不如昔日热烈，然家家户户皆在筹办年货，偶有炊烟袅袅，氛围中满盈着腊肉、熬汤的香气。

窗外，模糊传来鞭炮声，街头巷尾欢声笑语不竭，吴玄安举杯一饮！伸手拨弄炉中火炭，火光映在他脸上，透着一丝孤寂，也透着几分安然。

吴玄安淡笑言：“女人不必如此，学艺本是本身之事，吴某不过略作指导，不必挂怀，告别。”

“能看明白就行，女人喜好自行修习便可。”

他略一沉吟，随口道：“若改作四时吉庆财路广，岂不更通畅？”

冰冰女人点头，道：“公子言之有理。然冰冰另有一事相求，五线谱与调子之理，听闻西域亦有此法，公子可愿相授？”

吴玄安微微点头，目光沉寂：“女人资质极高，至此已不必我再教，今后只需自行体悟，便可再进一步。”

此言一出，吴玄安微微一怔，随即一笑：“女人所想甚妙，然此事非一朝一夕可成。乐队者，各有合作，若要协奏，需有人主旋律，有人辅之，有人定节拍，亦需磨合练习，方能成乐。”

那日，他清算吉他，整肃衣冠，向冰冰女人拱手道：“女人琴艺已成，今后但凭己意，细加揣摩，自能精进。吴某另有要事在身，恐怕得空再来，本日告别了。”

冰冰女人垂眸轻语：“公子所言乐理，既有诸班共同之法，若能以数人共奏，岂不更妙？妾身心下考虑，何不调集诸般乐工，组建一支乐队，各司其职，琴瑟相合，难道更具韵致？”

“妾身谢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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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渐到，广宁县多是阖家团聚，吴玄安却无亲无端，单独一人，倒也清净安闲。

街头冷僻，年味渐浓！

冰冰女人眼中的高兴并无多少，因为曲调有情，人无情。

冰冰女人闻言，眸中闪现神驰之色，然转眼之间，却又轻叹一声：“此事恐怕难成……女子身居烟花之地，纵有此念，亦难付诸实施。”

她略一游移，终是言出：“妾身心中有一念想，然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