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左右为难[第3页/共5页]

田淑云：“那到底啥是左，啥是右啊？”

柳子富：“赵老妖的话，我们不信。但是孙信义准得信！那小子看你但是眼中钉，你得加谨慎。”

米雪晴叫道：“这个不好，甚么死人活人棺材的。你说唱药名儿的那段。”

华子叹了一口气：“左，右？马在前面拉套底子不晓得前面的犁呀车呀，到底是偏左偏右。全都得听后边的呼喊，听不明白呼喊就得挨鞭子。”

人们纷繁回家，华子却坐在大炕上一动没动。

王秉江：“他是地富反坏右啊。”

王秉江承诺着把季老头带了下去。接下去就是公社书记安插如何批斗，如何游行写文章。

华子：“你说的是这场大风啊？”

王秉春黑着脸瞪着绿豆眼：“你们这是干啥？”

王秉春：“华凌霄，你要诚恳交代，在你们队的攻讦大会上都说啥了。”

王秉秋张口结舌，看着孙信礼。孙信礼也只听了几句就去孙信义家陈述了在他们家喝酒的王秉春，折腾到现在早想不起来了：“他说，他说打竹板儿……，打竹板儿迈开步啥的……”

“泛博社员同道们，我奉告你们，蘑菇崴子屯儿七小队社员，地痞坏分子华凌霄粉碎无产阶层专政。搅乱反动多量判，在全队社员的攻讦大会上唱黑快板儿，大肆鼓吹牛鬼蛇神封资修。我们要把他押下台来，停止狠狠批斗。”

“……那栏柜三尺三寸三分高。一边撂着轧药碾，一边供着铡药刀。铡药刀，亮堂堂，几味草药您先尝。先铡这个牛黄与狗宝，后铡槟榔与麝香。桃仁陪着杏仁睡，二仁躺在了沉香床。睡到半夜茭白叶，胆小的木贼跳进墙。盗走了水银五十两，金毛狗儿叫汪汪。有丁香去送信，人参这才坐大堂。佛手抄起甘草棍，棍棍打在了陈皮上。打得这个陈皮流鲜血，鲜血甩在了木瓜上。大红丸，小红丸，胖大海，滴溜圆，狗皮膏药贴风寒……”

他又取出快板打了起来：“华莹山，巍峨耸峙万丈多，嘉陵江水，滚滚东流象开锅。赤日炎炎如烈火，路上的行人烧心窝。俄然间，黑云密布遮天日，哗——一阵暴雨似瓢泼。顷刻间，这个雨过晴和消了热，长虹瑞彩照江山。”

没想到王秉江下台以后就踹了季老头儿一脚！把老头踹倒在台上。

田淑云梁长幼儿等世人可吓坏了，出产队里开大会闲扯淡唱快板儿，另有甚么皇上娘娘龙一条，纯纯的封资修啊。

王秉秋：“这是《劫刑车》。”

华子坐起来：“柳叔，有人传闲话啦？”

田淑云：“就是呗。攻讦谁咱不清楚？因为啥多量判咱也不晓得。白日累了一天，早晨还得跑队里点灯熬油。听了两个多小时收音机，啥都没记着。你说这正种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