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星楼诡宴（1）[第2页/共4页]

叶红鱼的声音从梁上飘落，往生剑穗的冰晶簌簌坠在酒案。她本日换了雪色襦裙，发间却仍簪着那支并蒂莲银钗，足尖点在命盘边沿时，莫听雨发梢的玉算筹齐齐指向危宿方位。

"；九世循环，皆为刍狗。"；

"；谨慎！"；

陆沉朗声大笑，抬头将酒液一饮而尽。辛辣入喉的顷刻，他暗中将三滴金血逼入指尖，在案底缓慢画出慕容昭影象中的破军符。酒气翻涌间，他瞥见姜蝉衣正用银簪摸索酒水，簪头冬眠的碧磷蛾翅膀已变成诡谲的幽蓝色。

黑暗中有星光流转。

青冥剑俄然收回示警嗡鸣，陆沉猛地摆脱叶红鱼的手。在他们分开的刹时，星门轰然闭合，无数因果丝线在虚空炸裂，映出三百年前袁天罡在观星台刻下的血字：

陆沉感受本身在无数星子间穿行，青冥剑的微光照出周身缠绕的因果丝线。叶红鱼的体温隔着衣料传来，往生剑的寒气在他们四周结成冰罩。

天机阁十二重檐角的风铃突然死寂。

"；本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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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明灯蓦地复明，陆沉借着光芒变幻看向四周。八十一张紫档册几暗合九九归一阵，每张案面都嵌着巴掌大的青铜浑天仪。当他的目光扫过巽位时，青冥剑俄然收回示警般的嗡鸣——那边坐着个戴修罗面具的灰衣人，袖口模糊暴露半截蓝孔雀刺青。

"；紫微星动，当罚三觥。"；

"；北斗倒悬，主星易位。"；莫听雨指尖轻叩命盘，盘中三百六十颗青铜星斗开端逆向扭转，"；陆公子这杯罚酒，怕是喝不得了。"；

"；走！"；

陆沉重视到袁门徒的袖口金线——那是钦天监正五品以上官员才气用的双蟒纹。被冻裂的袖箭内部，竟暴露半枚刻着"；璇玑"；二字的青铜齿轮，与三日前漕船暗舱发明的浑天仪残片纹路如出一辙。

姜蝉衣的尖啸划破混乱。她周身爆开碧色毒雾，裙裾翻飞间甩出十三枚淬毒银针。陆沉正要发挥时停，却发明右臂经脉不知何时缠上了透明丝线——那些丝线另一端连着统统来宾的腕脉，在长明灯下泛着幽蓝寒光。

"；好眼力。"；莫听雨抚掌轻笑，命盘中俄然升起三枚血玉骰，"；可惜这局棋，早在永和七年便布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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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剑自主出鞘三寸，剑格处残破的轩辕铭文俄然亮起。陆沉福诚意灵，借着剑鸣震惊将酒盏重重顿在案上。酒液荡漾间，北斗倒影竟与阁顶星图重合，在西北乾位照出一处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