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星楼诡宴（2）[第2页/共3页]

"；三凶临宫，七杀破军——"；

姜蝉衣俄然甩出三枚毒蒺藜，打灭巽位的三盏人皮灯笼。暗中来临的刹时，陆沉袖中滑出赌坊密室获得的天罗盘，磁针猖獗扭转指向星楼底层。他借着青冥剑的微光，瞥见地面星图呈现裂缝——那些流淌的黑血正在拼出"；轩辕"；二字。

非人的惨嚎震碎琉璃窗，袁门徒身躯缓慢干瘪，官袍中窜出九条蓝鳞蜈蚣。陆沉剑锋回转划出北斗阵图，金血顺着剑纹流淌，所过之处毒虫尽成飞灰。他俄然瞥见蜈蚣腹甲上的刻痕：丙申年七月初七，恰是叶红鱼在听雪楼禁地撕毁婚书的日子。

叶红鱼俄然呕出黑血，发间银钗回声断裂。在她触碰棺中人的刹时，密室四壁的婴孩颅骨同时哭泣，玉珠迸裂射出带毒的星芒。姜蝉衣甩出毒藤织网，碧磷蛾群却在触及星芒时自燃成灰。

阁主的吟诵声忽远忽近，陆沉感受脚下的金砖正在熔化。二十八星宿浮雕从墙壁凸出，化作青铜巨兽啃噬梁柱。他反手拔出青冥剑，剑锋触及獬豸兽角的刹时，缺口处俄然涌出岩浆般的金芒。

陆沉嗅到皮肉焦糊的腥气，火光中看清那些灯笼竟是用整张少女背脊制成，脊柱处还嵌着发黑的银钉。莫听雨的白发在热浪中狂舞，三枚骰子如同活物在盘面弹跳，将"；天煞"；"；地劫"；"；天灾"；三个血字碾成齑粉。

姜蝉衣甩出毒藤缠住袁门徒双足，碧磷蛾群扑向其耳孔。陆沉剑走偏锋挑开官袍后领，公然瞥见颈椎第三节凸起蓝光——蛊虫正在皮下爬动构成孔雀尾翎图案。青冥剑感到到轩辕气味，残破处俄然生出一道虚影，正正刺入蛊核。

"；这是...周天星髓阵？"；姜蝉衣指尖发颤，"；他们用三百活婴的脑髓养尸！"；

陆沉挥剑斩向流窜的脑髓，金血与黑液碰撞爆出刺目强光。在光晕中间，他瞥见星髓凝集成莫听雨的脸，正对着水晶棺奸笑："；紫薇帝脉养出的药人，终究成熟了..."；

头顶传来青铜兽撞击声，冰棺俄然自行开启。女子心口插着的往生剑碎片嗡嗡震颤，与叶红鱼手中的剑柄产生共鸣。陆沉俄然头痛欲裂，烛龙瞳不受节制地展开——他瞥见三百年前的上阳宫，慕容昭恰是用这截剑刃刺穿胎儿心口！

姜蝉衣俄然捏碎腰间玉珏，翡翠粉末融入酒雾。陆沉见那些抽搐的来宾俄然生硬，鼻孔钻出半透明的蠕虫——每条虫身都带着钦天监的蟒纹。他挥剑斩向比来的中年文士，头颅滚落时竟化作青面獠牙的巫偶，断颈处涌出腥臭的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