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族规[第1页/共5页]
孟晚打量着坐在炕上和常金花说话的白叟,比前次见胖了一圈,一头银丝梳的整整齐齐,神采也新奇,提及话来不急不缓,眉眼也没有之前那般的愁绪。
几个小的还算懂事,眼睛盯着大姐手里的糖依依不舍的看了会,便凑到马车旁问孟晚,“小叔,我们也能帮你搬东西。”
“没甚么的,表弟结婚我们不在家里,这对镯子就当是补给弟妹的了。”
“我们俩一人一个,这支荷花的更合适你的年纪,金乌的我本身留着。”去了趟盛京,他备的东西还多着,岭南气候温热,又多毒虫瘴气,他还买了很多丝质的布匹和草药留在拾春巷里,等走的时候要拿着。
孟晚热忱的说:“娘舅你们来的恰好,我娘也念叨你们呢,又怕办喜面辛苦累到你们,本来是想明日请你们吃现成的来着,既然来了就得辛苦舅母和表弟、弟妹了。”
这对镯子是他在盛京买的,还把聂知遥叫着两人一起挑了好久,一对加一起重约三两,但贵的却不是金价,而是工匠制作的工艺,这可不是当代用机器批量出产那种,而是金匠一点一点细细打磨砥砺出来的,每一件都可谓独一无二。
“你外祖母想你们了,我想着你们返来日子短,家里事情也多,没准需求人帮衬,这就带着你表弟一家子不请自来了。”常娘舅拘束的同宋亭舟说话,姿势矮了不是一星半点。
几个小孩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起来。
族中有族学,那是天大的光荣,又不消他们出钱,几近无人反对。
一年不见,这几个孩子看他有些眼熟,都缩到最大的一个女孩前面去,探出脑袋怯生生的看着他。
“过阵子族里要盖族学请夫子了,你们不管男孩女孩还是哥儿,都要去好好听课晓得吗?”
一屋子的男男女女都不免瑟缩,想对外鼓吹显摆的心也冷却很多。
孟晚给族长和几个长辈都送了礼,布匹茶糖酒,不贵重却也不寒酸,都是农家用实在惠的。
“房门都要锁好了,平时如果见了生人就去族里找大人,受了气就去找族长。”
族规要重新制定一份,并且要人严格遵循。
吴墉的事已经传遍了昌平府高低,乃至被编成了戏文,说吴墉不晓得,说昌平前知府,谁都晓得他一家长幼死的有多惨痛。
两个金镶玉的簪子摆在内里,工艺类似,都是用金丝缠绕玉身,华中带贵,只是一支砥砺的是荷花,一支是金乌。
夫夫俩各忙活了一天归去,第二日一早又到宋二叔家送了些布匹等物,请他联络隔壁村的屠子收上十头肥猪来,后日摆一日的流水席,请三泉村和四周统统村庄的人来吃席。来者不拒,到早晨结束。
宋亭舟当官,他们全部宋家统统族人都与有荣焉,出去提上一句别人都会高看一眼,在这个浅显的北方小镇里,乃至都能昂着脖子从镇东吹到镇西。